“放肆!”
李玄武闻言,一手重重拍在案桌之上,怒吼道。
“天下竟有如此放肆之人!便敢拿我大周将士性命,与朕做威胁?!”
“许云锦呢?!如何此时仍不曾有举动!”
闻言,公孙有疑脸色也是有些难看。
想了想,还是说道。
“陛下,实在不是许将军不想有所行动,只是那姚广孝已经囚住方林二人,若是她轻举妄动,二位的性命不保。”
“如果真让方林等人身死南郡军营,便是对陛下声威的打击。”
说实在的,公孙有疑也不知道姚广孝图什么。
本就已经是个死局,不过是李君言一时分身不成,让他们多苟延残喘了几日罢了。
就算是想趁这个机会动手,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本事。
如今南郡军中早已没了粮草,不过靠着皇城接济,现在好了,此番动手之后,皇城的接济也就此断掉。
城外还有烈火瓶布下的大阵,就算是姚广孝想,也绝无可能杀来。
他仍是要与皇城这般为敌,疯了不成?
“告诉许云锦……派人与那姚广孝谈一谈。”
听了这话,李玄武才算是稍稍冷静下来。
沉声道。
方林是李君言的亲信。
顾引桥,也是李君言费了不知多少心思,才报下之人,在
李君言身边地位也绝不低。
这两人,绝不能死。
李玄武也颇为无奈。
虽然憋屈,但眼下最好的办法,也只有与姚广孝谈谈了。
他甚至已经打定主意,只要姚广孝的条件并不算太过过分,答应也就答应了。
实在不行……安陆还……
正在几人说话的功夫,大门忽然被人一把推开。
站在几人身后的程擒虎怒喝道:“什么人?!”
“是我。”
李君言推门而入,站在几人身前。
“李大人?”
“李卿?”
众人看着李君言突然现身,皆是一愣。
但还不等几人开口,便看李君言径直走到李玄武身前,行礼道。
“陛下,臣冒昧闯入,请陛下赐罪。”
“无罪,李卿,那安南小公主与朕要了你的通行令,朕本以为你会回家中休养,来此处做甚?”
李玄武叹了口气。
看着李君言如今眉头深锁的表情,心中隐约有了猜测。
这小子,大概是将几人的话都听了去。
事已至此,怕是拦不住他了。
果不其然,便听到李君言说。
“陛下,先前陛下与几位大人的话,臣都听了入耳。”
“方林与顾引桥是臣身边重要之人不假,但也并非是南郡军如此放肆的由头。”
李君言深吸一口气,抬眼
环顾众人。
“这是臣自己的事情,臣自行处置就是,望陛下恩准。”
“朕不准。”
若是换了往常,只要李君言开口,李玄武自然没有拒绝的先例。
但这一次总归例外。
他伤势未愈,如今给了那金牌,也不过是给夏清词一个面子,却不是希望李君言拖着伤躯仍要犯险。
姚广孝已经疯了。
想安全要回方林二人,唯一的办法,便是满足他的条件。
若是不肯妥协分毫,就只能将二人置之度外,拼杀一战。
不管怎么选,总归是要失去一样。
没有两全法。
这等死局,李玄武自然不想看李君言出事。
“李卿,你的心思朕知晓,朕不会让那二人出事,你安心休养就是了。”
“就算放了安陆还又如何?今日能抓他一次,便能抓他第二次,你……”
“陛下。”
但还没说完,便被李君言毫无顾忌地打断。
“放虎归山,终究为患,安陆还是臣抓回来的,顾引桥与方林也是因为臣,才会被留在南郡军中,这是臣自己的事情。”
“臣今日并非来与陛下请求,只是陈述,无论陛下允不允许,臣都要去。”
话音落下,便是转身朝着外头走去。
“李君言!”
李玄武实在是被他气得不轻。
几乎是怒吼道。
“你如今这般模样,若是死了如何?!”
“若不是顾引桥,臣大概已经死在军中。”
“你家中还有新嫁之妻,不曾为自己想想,可为苏丫头想想!”
“陛下,古来哪有万事皆有双全法?臣也未必会死。”
“程擒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