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武清辞来说,有时候总感觉,好似苏轻歌已经看破了自己。
与这位夫人打交道,可比与李君言打交道,要来的小心许多才行。
却不料走到门外,苏轻歌忽然回身看了一眼窗纸上映出的花,苦笑一声。
“这叫什么事啊?”
“才嫁进你这几天,人都还没见上一面,便得提着你保媒拉纤了。”
随即远去。
武清辞思索片刻,终究得不出来个门路,索性也就不打算多想,只是走一步看一步。
而后走到院子之中,看着原先谢柒蕴留下的地道,此时早已经被人填上。
这下好了,外头有千牛卫守着,她是没法离开。
里头的地道也没了,可谓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可正在此时,院中大门却忽然打开,一名千牛卫推开门,正巧看着里头的武清辞,笑了笑。
随后让开身位,将身后的人露出来。
指着武清辞说道:“这便是武姑娘了,劳烦快些,莫要停留太久。”
“是。”
只见千牛卫身边站着的,是个个子纤长的女
子,低着头,却看不清面容。
闻言也不过低低应和了一声。
等到千牛卫关上门之后,这才转身朝着武清辞。
“阁下何人?”
“姑娘莫非忘了,昨夜来诊治之人,是家父。家父担心姑娘尚未痊愈,便唤丫头前来送些草药。”
听了这话,武清辞没了兴致,摆摆手道。
“辛劳姑娘了,我这伤已是好了七七八八,草药放下便是,烦请回去禀告太医,就说武清辞多谢。”
武清辞记得昨夜来的,是太医院的张太医,乘了李君言的面子,这才自告奋勇而来。
如今也是为了得李君言的好感,对此事倒是颇为上心。
只是她此时还有事烦忧,自然没心情搭理,只想着早些将人打发掉就是。
“这倒是小事。”
那丫头不曾放下草药,仍是站在原地。
“姑娘意欲何为?”
武清辞此时也察觉出不对。
抬眼看向那丫头,似是觉得有些熟悉。
那丫头也忽然说道。
“姑娘肩上的伤再上些草药,静养些日子,倒是不难好,但家父可救身伤,救不得神伤。”
“姑娘何意?”
莫名其妙的话,让武清辞戒备几分。
那丫头抬眼看她,伸手抹去脸上一角妆容,露出右额上的梅花印记。
“正巧了,丫头我,救得就是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