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二十岁年纪,兵法熟知于心,仅仅是脑中想象,便将战场上一草一木,风吹草动皆了然于胸!
日后定然是栋梁之材!
只是依旧有些犹豫。
李君言已然拿出自己的本事来,但苏轻歌之事也不能就这般割舍……
苏靖一时进退两难。
将文章递回李君言手中:“写得极好。”
随后再未说什么,便转头离开。
程擒虎也是神色怪异地看着李君言:“李公子,你刚才的话,可都是属实?”
“自然。”
“好。”
他深吸一口气:“那公子可否将这文章交于我,我代为交给陛下。”
“苏靖那老小子对他女儿看重得紧,一时半晌想不通。陛下若是见了这篇文章,定然心中大喜,也就有了转机。”
“那边拜托程将军了。”
“小事。”
程擒虎离开牢房之后,便马上赶到御书房之中,将那篇文章交给李玄武。
李玄武本也与苏靖是一样看法,但转瞬便被狠狠震惊。
他一个马上皇帝,这偌大.大周朝,大半疆域皆是李玄武亲自打下,用兵
一道上,与苏靖相比,只在其上。
此时竟也心中震撼。
这是朕的儿子写下来的?
听了程擒虎的转述,李玄武几乎有些热泪盈眶的感觉。
他打了一辈子仗,几乎从无败绩,先皇封无可封,甚至只能自创一道天策上将的名号。
但李玄武的这些个儿子,却都没能继承下这般才能。
一个个只知晓宫内勾心斗角,没了男儿心气。
如今的李君言,这才让他看到希望!
当即也不废话,亲自来到牢狱之中。
此时李君言大抵是累坏了,靠在墙上,已然沉沉睡去。
李玄武见状,不由有些可怜这孩子。
将自己的大氅脱下,盖在他身上。
李君言虽然睡着,但依旧谨慎,下意识瞪开双眼,看见是陛下,正要起身,被李玄武按住。
“不必如此多礼,是朕惊扰你了。”
“多谢陛下。”
李君言因为长久不见天日,此时有些脸色苍白。
李玄武拿出那篇文字,放在他跟前。
“程将军已然将狱内对答之事告诉朕……只是朕还想亲自确认一遍,这真是你所写?”
“正是。落笔之时,程将军与苏国公皆在,做不得假。”
“眼光毒辣,犀利入理,你既然有如此本事,为何早前不曾参加科举?”
李玄武轻声说道:“将来靠这本事封侯将相也不是不可能之事。”
“小子草民一个,哪有如此心气?不过是闲暇为之罢了。”
李君言苦笑道。
“反正这朝中名为科举,实则不依旧是那世家大族的天下?怕是连陛下您,都未曾能免去这俗气。”
“何况小子如今只等着自己的死期,上面的人可曾说过,要小子几时死?”
李玄武不由一笑。
他怎会看不出,李君言已然明白是太子动
的手脚,而自己顾及太子身份,没有直接救他,这两句话,是在诉冤呢!
“只是……”
李玄武本以为他不过是心中不满,因而发泄两句,却听到李君言话锋一转。
“小子听闻苏国公不日出征突厥,陛下,可有此事?”
“有。”
“突厥深处西北漠庭,马强弓壮,与之交战,一则战线极长,补给困难。二则突厥之辈擅长游击暗袭,并不正面交战。”
“多年来数次交锋,大周皆未占到大便宜。”
“小人有一物,可保此次出征大捷!”
“何物?”
李玄武顿时激动起身。
李君言的话,也是他一直以来最为担忧的。
只是突厥与大周接境,多年来骚扰不休,实在忍无可忍,这才哪怕不曾有收获,也必须与其见见刀兵罢了。
但如此一来,多年时间不知空费了多少军饷。
如今听到这话,自然是遮掩不住。
毕竟李君言能写出这般文字来,能说出此话,必然是有备而来!
而后便听到李君言说道。
“此物名为天雷引。小人片刻后便纸笔记下制作法子,送于陛下手中。”
“制作完成之后,只需点燃引线,便有撼山震地之威能!定能助苏国公大捷!”
“当真如此?!”
听到李君言口中那开天裂石般的震撼,李玄武眉眼惊颤。
如若是真的……
他已是不敢继续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