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南火炮火枪作坊的惊天一炸,震响了整个京城。
第二日大朝会上,众臣都在议论这件事。
以兵部尚书为首的兵部官员,恨不得借此事把林遇咬死。
“陛下,火枪火炮作坊竟发生如此重大的过错,臣作为兵部尚书不得不上奏弹劾。”兵部尚书一脸大公无私。
他身后兵部官员纷纷聒噪起来:“没错,没错!我等对火枪火炮作坊有意见,此地过于危险。京南够偏僻,爆炸后火枪火炮竟能落到京城居民区。若有一块碎片落入皇宫,后果不堪设想。”
夏云扶着额头,昨天京南惊天一声,她在皇宫都能听见。
“林爱卿,你主管火枪火炮作坊,对于此事,你怎么看?”
林遇据理力争:“陛下,臣以为不能关停火枪火炮作坊。京南爆炸不过是有心之人祸水东引之计,当务之急应当重建作坊。”
兵部尚书冷笑开口:“林大人想得未必太简单了,重建火枪火炮作坊,安全交给谁负责?若是再出现这样的事故,林大人担得了责任嘛?”
“本官一心为公,自然担得了!”林遇掷地有声。
“本官看未必。”兵部尚书抱拳陈述利害,“陛下,臣之前便上奏折
,言明投入研发火器是劳民伤财之举,大夏火器只能惊马,所获战功寥寥。”
“非也,诸位也见识到京南一炸的威力,能推动百斤重的炮管升天。这等利器若用在战争中,大苍国的铁骑不再是威胁。”
夏云对林遇的话非常赞同,她连连点头说:“林爱卿言之有理,火枪火炮作坊当重建。至于京南爆炸一事,朕命人彻查此事,司礼监!”
立在殿下的司礼监掌印抱拳领旨。
“发动各地镇守太监、暗卫,协助林遇查清此事。若有涉案人员,绝不姑息!”
司礼监掌印大喜,皇帝已经很久没让司礼监插手大案要案。
“奴才遵旨,定协同林大人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众文臣纷纷侧目,暗道司礼监定掀起风云。
林遇心中大定,有夏云的偏帮,此事定能查个水落石出。
大朝会对林遇的攻讦不了了之,司礼监配合林遇对京南爆炸案展开调查,很快就锁定了张方士。
张方士在爆炸当晚收拾行李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两个心腹徒弟也不见踪迹。
好在司礼监的暗卫非常给力,在京城西五十里的县城抓到张方士两个心腹徒弟,暗卫两人带回司礼监。
王海脸上带着笑意,对林遇保证:“林大人不用担心,咱们司礼监的掌刑可厉害了。”
林遇看向王海问:“王公公,本官想进去看看。”
“当然可以。”
王海带林遇进入司礼监刑法司内,惨叫声不绝于耳。
几个穿着锦袍的太监脸上带着冷笑,手里面拿着血迹斑斑的刑具。
“咱家知道你们拿了不该拿的银子,现在老老实实将知道的情况说出来,不然咱家手里面的刑具会让尔等开口。”
张方士两个徒弟吓得乱叫,掌刑太监正要动手,见林遇过来,连忙问安:“林行走来了,这两个小子嘴硬,还有消息没有吐出来。”
林遇挥手:“停下,本官有话要问他们。”
“是。”
几个太监退到一边,将受刑的兄弟俩露出来。
林遇脸上带着嗜血:“本官问你们,谁是主谋?”
晋安吓得连忙说:“是张方士,他给了我们师兄弟五百两,趁夜色在火药库点燃炸药!”
“区区一个东江山的骗子,有何胆能够做出此等事情,定有幕后主使。”林遇沉声问,“是谁跟他接的头,送炸药的人是谁?”
“大人,是一个商人。”晋安脸上带着回忆,“我
们和师父出去喝花酒,在小巷子里碰到的,至于那人什么身份,我等不清楚。”
林遇对身后掌刑太监说:“告诉王公公,启用暗卫追查那日待客的小巷子,有关人等一律拿下。”
“是!”
司礼监动了起来,大夏皇室遍布京城的暗卫将那条小巷子里的暗娼通通抓住,一番询问后锁定嫌疑人。
连夜逃窜的张方士在东江山下一座道观中被抓到,等林遇再见到张方士时,对方已没有往日的骄傲。
一见林遇,张方士情绪激动起来:“林大人,我是被奸人蛊惑,还请林大人明察。”
林遇面无表情看着张方士:“火炮火枪作坊因为你的贪心毁于一旦,本官初次征召你们说得很清楚。即便逃到天涯海角,本官也能把你揪出来!”
张方士痛哭流涕,悔不该当初收银子:“林大人,小人万分后悔,恨不得一头撞死。只求林大人看在我兢兢业业的份上,给小人一个机会。”
“给你机会?”林遇摇头,“事到如今,本官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