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忘了,你!不过是本宫身边的一个二等侍女,春绵才是未央宫的一等管事。她不找人正经通报春绵,而是私下找你传话询问,这说明什么,你还看不出来吗?”
春绵摇头,“奴婢还是不懂,这到底是说明什么啊?”
冷菱见她不开窍,无奈的掩嘴嗤笑一声,“好了,你也别想了,一会照着我说的话去回就好。”
“记得,找来找你那个人,别找错人了。”
其实冷菱是有个小心思的,她心知柳倩茹爱掌权,但也爱作妖害人,但若是这中宫交给她管,她应当会收敛一下害人的心思。
毕竟,只要宫里出了事,她就得担责。
这次季婉蓉的事,不就是这样吗?谁管事,谁负责。
还有上一世血泪的教训,让她深刻的明白一个道理,管家婆哪怕干死了都讨不着好。
所以,这中宫的管家权,谁爱要谁要,她是怎么都不会再接回来了。
......
此时,赵策正卧榻而眠,有暗侍突然而至,呈上一封信禀报道:“陛下,属下收到一封匿名信。”
赵策接过,将信拆开看了看。
很快,脸上阴云密布,声音像淬了冰渣子,“信上说的粤东盐运方鸣的弟弟方淞走私贩卖私盐一事,可是真的?”
暗侍拱手,“回禀陛下,这消息是属下三日前收到的,这三日,属下派人去粤东查探,的确属实。只是他们警惕心似乎很重,下官的人还没来得及收集到佐证,这些佐证就突然消失了。”
“属下怀疑,盐运使方大人也掺和其中。”
因为愤怒,赵策攥着的拳头重重锤在桌上,桌上一应笔墨纸砚被震落在地,砚台触地发出咚的一声响,碎裂成两半。
这方鸣当时科考及第,还是他比较看重的一个人。
想不到自己竟也有走眼的时候。
他后槽牙咬的咯吱作响,低吼道,“简直是放肆!好一个尸位素餐,不思为民为国的蛀虫!在其位竟监守自盗,知法犯法,实在是罪不可恕!给我好好的查!一个都不要放过!”
暗侍见他杀意浓烈,也不敢再久留,于是拱手道,“陛下放心,属下即刻派人再去查,一定查它个水落石出。”
赵策极不耐烦的“嗯”了声。
暗侍想起一事问道,“陛下,那监视皇后娘娘的事,属下要另外再派人吗?”
赵策沉默了一会,摆手道,“以后都不用监视了,所有的人全力去查这个方鸣和方淞。”
“所有与他们有关联的官吏,无论大小,都给我细查,朕绝不许有任何蛀虫躲在暗处破坏我朝根基!”
暗侍再次抱拳,“是,属下遵命。
至于冷菱,一开始监视她,纯粹是因为她太闹了,那会儿他正和赵衍因为太子之位,斗得水深火热,稍有不慎便会同皇位彻底绝缘。
尤其是冷菱满脑子情情爱爱,他回来晚了,她闹!他身上沾了别的女人的香水,她也闹!他累得只想一个人睡书房,她也要闹!
完全不顾他当时危险至极的处境,和每日焦灼烦闷的心情!
可自从他侥幸取得胜利,接着又顺利登基,许了她皇后之位后,她的性子不知怎的陡然间来了个大转弯,虽然变得贤惠懂事多了,但也对自己客气疏离了。
他到现在也没搞清楚这女人的心思。
当初爱的死去活来作天作地,如今竟对他爱塔不理了。
赵策无奈叹了口气,想起还待在宏胪寺的柳絮,遂问道,“柳絮如何?”
“回禀陛下,属下最近悄悄带太医去看过诊,胎像稳固的很,柳娘娘也很好,不出意外的话,还有三个月,柳娘娘就该生了。”
“好,朕知道了,你且去办事吧。”
冷菱找到琳琅时,见她又在拨弄铁丝做些小玩意,走近了将手中的文房四宝往她手里一塞。
“琳琅,明日我送你去国子监,如何?”
琳琅看了看文房四宝,不可置信的抬眼,“我能去国子监?”
冷菱点头,“我刚向圣上求来的恩典,你皇兄他同意了。”
能入国子监读书,可是她和赵璟自小的心愿。
赵璟直到成婚出宫都没能实现这个愿望,冷菱却帮她实现了。
琳琅心中说不出激动,忙跪伏道,“琳琅......谢皇后娘娘恩典。”
就入国子监读个书而已,犯得着如此激动吗?冷菱一时错愕,将她扶了起来,“琳琅啊,你绣那个金丝甲帮了我大忙,我也只是......”
——也只是想报答你能救我哥哥一命,哪怕不知道是否有用,但尽力去做了,至少让我心里少了很多遗憾。
琳琅未等她话说完,便打断道,“不,皇嫂,他们是我大宁的英雄,琳琅能为他们做点事情,荣幸得很,我心里还感谢皇嫂愿意给我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