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内心太过激动,周锦一过晌午早早的就来到了小院。
而此时胡峰也刚刚起床,洗漱完毕后草草的填饱了肚子,就走出了家门。
项云天的家,位于云山派与铁衣门的势力交界处。
可能是他为了显示自己中立的人设吧!
他们到来时,门童早已在门口等候,这让周锦和楚大山不禁有些诧异。
胡峰只是神秘一笑,并没有给他们解释。
项云天的院落,没有大户人家的雍容华贵,也不像普通人家那么破落。
这不禁让众人有些惊讶,按说以大师境的实力,在这渊城除了云山派那两个不出世的高手,已经是一等一的存在。
任谁也不会想到,像这么一个高手,竟如此低调。
书童领着他们来到客厅,他们进屋时发现有两位老者正坐在那里品茶。
其中一名老者花白头发,脸上有一道深深的伤疤,一眼看去有些凶神恶煞的感觉。
而另一老者则满脸慈祥,面上的皱纹章显着岁月的沧桑。
见到胡峰他们到来,两位老者纷纷起身相迎。
“哎呀,胡兄弟恭候多时了!”
说话这人脸上有伤疤,正是昨晚与胡峰对饮的邓松龙。
胡峰赶紧抱拳躬身一礼,笑到:
“实在抱歉!昨晚喝的有点多,今天起来晚了!还望二位前辈多多包涵!”
“我想这位就是项云天项前辈吧!”
那面容慈祥的老者,冲胡峰抱了抱拳。
“什么前辈不前辈的,既然来到我家就是兄弟,诸位请坐吧!”
众人也不客气,纷纷找位置落座。
这时两名下人端着装满菜肴的托盘走了进来。
“略备薄菜不成敬意,希望大家不要介意!”项云天说道。
周锦欠了欠身,笑道:“哪里哪里,项前辈真是客气了!
早就听闻大名,一直无缘拜访,今日还是沾了胡兄弟的光啊!”
“哈哈哈……”
男人的世界就是这么简单,几杯浊酒下肚没有什么聊不开的。
推杯换盏过后,场面也是其乐融融。
见喝的差不多了,邓松龙放下了筷子,转头看着向云天说道:
“其实胡兄弟今日前来,是带着目的来的。既然大家都对脾气,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
待邓松龙说完来意之后,项云天拿起酒杯浅饮了一口。
沉思了片刻,才缓缓开口。
“其实,之前云天派和铁衣门也多次拉拢我加入,我一直都不曾松口。
一来是我只想安稳的过完余生,二来是看不惯他们这些大门派的作派。”
其实项云天说的话也在情理之中,人生在世安享天伦之乐,本就是普通人所追求的。
况且到了他这个年纪,不可能再像年轻时,一腔热血不管不顾。
听完此话,胡峰冲周锦摇了摇头。
他觉得以项云天现在的心态,想说动他可喂非常困难。
人大致分为三种:一种是自私自利的人,他们未达目的不择手段,他们甚至可以为了自己的利益,掠夺抢杀别人的生命或者财产。
第二种人是小富即安的人,这些人有一定的财富积累,他们过着吃穿不愁的生活。只要不危及到自己的生命与财产安全,他们都会装作看不见。
而第三种人是满腔热血的人,这种人看到不公与霸凌,不顾自己安危,敢于对权威发起反抗。但是这种人可能会对自己家人和朋友带来伤害。
除了第1种人,后面这两种人都可以理解。
毕竟每个人看待事物的角度不同,考虑的角度也不尽相同。
你不能说人家看到不公不站出来,对抗强权就不是好人。
你也不能说,有人站出来对抗强权,连累了家人与朋友就是坏人。
事情都有两面性,凡事不能一概而论。
而此时周锦一抱拳说道:“前辈的顾虑和心情我都能理解。
但是前辈你有没有想过,坐榻之下怎容他人酣睡?两大派之所以能容忍您与张家的存在,完全出于有对手的存在。
您有没有想过,一旦这个平衡被打破,他们还能不能容忍您这样的人存在?”
“这……”项云天迟疑了一下。
这的确是他所顾虑的,这渊城之内虽然看上去风平浪静,实则暗潮风涌。
以云山派这样的发展速度,灭掉铁衣门是迟早的事情。
眼前的这片祥和能维持多久?这谁也说不准。
邓松龙看到了项云天的迟疑,于是举起酒杯笑道:
“老项你我颇有些交情,那我有话就直说了!
你现在只不过是在赌,你在赌云山派没有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