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萧索继而问道:
“那毒绝怎么讲?”
“毒绝,是我听说,有一个人得罪了他,被他通过官府法令定了诛九族之罪。”
“排除异己,党同伐异,如何能被叫做毒绝?”
“程前隆说要诛那人的九族。那人说,杀人不过头点地,又有何妨。于是,程前隆就用了九种酷刑,九种,每一种分别诛他的一族,让他亲眼看着自己的亲族在眼前惨死。最后,又以鱼鳞剐将此人结果了。”
朱萧索也明白了何为“毒绝”。
阴毒至极。
此人如果成为国主,必定会让谪仙国举国陷入风声鹤唳的恐怖中。
“程前隆人称‘毒绝’,又极其小心眼,所以我们没有人愿意得罪他。”
然后又瞥了眼朱萧索,语气有几分担忧道:
“惹了他,你还是小心点好。”
朱萧索无言相对。
不论是程前鹏,程前锦,还是程前隆,都不是他自己招惹的。
程家人仿佛像苍蝇一样,前赴后继地盯着自己这个臭蛋。
这也让朱萧索有一种乏力感。
修炼,是需要时间的。
无法一蹴而就。
八年从凡人到换骨境的他,已经是叩仙邑附近闻名的“天骄”了。
可是放在自己这些对手面前,依然不够看。
朱萧索叹了口气,又问道:
“那程前隆的‘战绝’怎么讲?”
“这个我是真不太清楚了,估计是好战的意思?”
从归云风这里,朱萧索也对书院院长有了进一步的了解。
总而言之,修为高深莫测,做人一无是处。
不是善类。
这时,华加瑛到了。
看到被吊着的朱萧索,满脸疑惑。
当归云风跟她说清了朱萧索假传信息的原委后,当即就把吊着的朱萧索放了下来。
然后改成倒掉着。
同样狠狠地抽了他一顿。
等到朱景岳来的时候,听两个长辈气冲冲地讲了来龙去脉,道:
“我曾和刑司陈朴南交流过拷问犯人的心得。他说有一种方法,效果比较显著。就是将犯人倒吊着,就像现在的朱萧索这样。然后往他的谷道里插入一根空心秸秆,顺着秸秆往里面倒热油。一般不出十息,犯人就会招供。我也没有拷问过犯人,不知道这个方法是否好用。但是真理往往是从实践中得知的。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妙啊!”
“办法不错,热油从哪弄?”
“这个好说,我让长史陈龟寿带一桶过来就是了。”
朱萧索慌了神: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陈龟寿不一会就提着油桶来了朱家。
不过最终,朱景岳的主意还是告吹了。
因为朱萧索屁股夹得太紧,没有人愿意上前扒开。
不一会,上善我知等人也到了,朱萧索便被放了下来。
大家听说朱萧索和程前隆对上后,都对他有些担忧。
既来之则安之,朱萧索毕竟也是和他们有几分关系的人,能保就保吧。
当程前隆再次到朱家的时候,被朱家门外的灵车稍稍惊了一下。
然后脸上依然浮现着笑容:
“想以势压我?想法不错,但是有些天真。”
见过众人后,程前隆笑着道:
“诸位都是得知今天朱萧索要回到求仙城书院的消息,前来道贺的?果然酒香不怕巷子深,朱教习回归求仙城,大家全都来捧场。”
论修为,论地位,论辈分,在场无一人能望及程前隆的项背。
所以大家也都没有横冲直撞地反驳。
而是等着朱萧索开口,再稍微捧场。
朱萧索道:
“院长,我可能因为个人问题,没有办法回求仙城的书院。”
“哦?什么问题?说出来,大家帮你一起解决下。”
朱萧索道:
“我立了心誓,要为叩仙邑培养两名土生土长的尊古境修士。如果此时离开,恐怕会违背心誓。”
程前隆笑到:
“无妨,无妨。我昨日不是跟你说过么,我有九种方法让心誓无效。所以这不算什么困难。”
昨日听程前隆说“九种”的时候,朱萧索心中还是几分愉悦。
今天得知程前隆“毒绝”,用九种酷刑诛了人九族后,听起来就有几分毛骨悚然了。
朱萧索又道:
“另外,我的朱家也刚刚落脚叩仙邑,我又是家族唯一的换骨境修士,许多事情离不开我。所以,我还是想留在叩仙邑。”
程前隆又笑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