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林母急匆匆的出门去找乳母,此时吴攸的心里反而开始忐忑不安起来,不停的在屋内来回走动。
此时花寿山的心里也是七上八下,非常的焦急,不知二十多年未见的映月此时变成了什么样子。
看着吴攸二人忐忑不安的样子,林高远此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其实他同样也是非常的期待乳母就是吴攸的母亲,一方面乳母终于找到家了。
一方面这些日子与吴攸的相处,他非常的喜欢吴攸,他敏锐的意识到吴攸非常的不简单,这个年轻人将来定会干出一番惊天动地事来,他们林家如能和吴攸有了乳母这层关系,那将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就在三人焦急等待时,林母带着乳母进入了房间。
“相公下工了,咋还不回家,我这就去给你做饭。”
乳母一见到吴攸立即说道,转身就要出去。
林高远夫妇都被乳母这没头没脑的话惊得楞在原地。
乳母竟叫吴攸相公,难道她已认出了吴攸。很快他们就意识到乳母将吴攸看成了吴攸父亲。
吴攸连忙拉住乳母道:“我已吃过,快来看看谁来看你了。”说着,将乳母引到花寿山的面前,眼巴巴的望着花寿山。
自从乳母一进入房间,花寿山一眼就认出她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女儿映月。前面他早就知道映月已失去了记忆,不记得从前的人和事,为了不吓到映月,他静静的看着来到跟前的恋梅,强忍住眼泪柔声道:“映月,你还认得我吗?”
吴攸一听花寿山的话,他此时再也忍不住了,眼泪顿时喷涌而出,一把搂住母亲的肩膀,放声痛哭起来。
花映月似乎被吴攸的举动给吓着了,她一下挣脱,躲到了林母的身后,怯怯的看看已是泪眼婆娑的吴攸,又疑惑的看看林母。
“这位少年是谁?什么事让他如此伤心,姐姐,你快去哄哄他。”
吴攸意识到自己刚才太着急了,怕吓着映月,忙强忍住激动的心情躲在一边。
花寿山看到花映月的样子痛心不已,他强忍着悲痛,走到花映月面前,再次柔声道:“映月,你仔细看看我是谁。”
花映月疑惑的看了看花寿山,笑着道:“您不记得自己是谁了?我也不认识您。”
接着转头对林母道:“姐姐,您快请郎中先生给这老爷爷看看,他想不起自己是谁了。”
花寿山一听,非常的心痛,他强忍着想再继续问问,看映月能不能想起他。
“妹子,您再仔细看看,这位爷爷像不像你的爹爹呀。”
花映月听林母这么一说,又疑惑的盯着花寿山看了看。
“伯母您在开玩笑吧,我爹爹怎么会这么老,我不认识他,不过我看他是个好人。”
“映月,我是爹爹呀,我是来接你回家的。”花寿山笑着道。
“老人家这可不能开玩笑,我家就是这里,我可不能跟您走,我还要给我的飞儿做衣服。我走了,我的飞儿可咋办,他会想我的。”
“不走,不走,这里就是你的家。”林母一听忙道。
众人一看花映月见了花寿山还是老样子,怕追问的多了,她再受到什么刺激,不利于她的恢复,于是不再继续追问。
花寿山长叹一口气,满脸的失望。
吴攸也是非常的失望,但让他高兴的是终于确定乳母就是自己的母亲,他还是感到非常的欣慰。
“你们聊着吧,我要回去给我的飞儿做衣服去了,天冷了,我的飞儿还等着穿我给他做的衣服呢。”花映月见众人都不再说话,突然起身说道。
花寿山本想再跟她说会话,听映月如此说也只好让她离开。
待林母刚一送映月离开,花寿山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哗哗的直流,呆坐着一言不发。
吴攸和林高远见此,知道他此时非常的伤心,忙上前安慰。
花寿山冲二人摆摆手,擦了一把眼泪后,起身来到林高远面前深深的鞠了一躬,道:“非常感谢林老弟这些年来对映月的照顾,您是我们花家的大恩人呀。”
吴攸一见也连忙跟在花寿山身后,对林高远深深的鞠了一躬。
“老人家这可使不得,你老这样,我怎承受得起。”林高远见状,连忙起身,扶起花寿山。
二人落座后,花寿山长叹一声,对林高远道:“林老弟,我近日就想带映月回去,这些年给你们添麻烦了,实在是我这个当父亲的不称职呀。”
“老人家这是哪里话,映月来我家后,可帮了我们大忙,反而是我们没能及时替她找到你们,这么多年来,让你老人家担心了,是我向您道歉才对。至于要带她回去,我觉得此时还得好好商量商量。刚才你也看到,她已将我们这里当成自己家了,已离不开我的飞儿了。再说,前些日子经吴攸替她疗伤以来,恢复的非常好,如果这个时候离开这里,恐怕不利于她的恢复呀。不过你老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