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父子二人异口同声。
俨如听到这个世界上最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图赛罗气的面红耳赤,暴跳如雷怒道:“是的,我没听错,我们那支残骑兵队长就是这么说的,图克多降了炎西军,并且得到了炎西军的武力支持,他在王廷周边对那些依附我们的小部落疯狂的报复,他把王廷内的臣工还有我们的族人家眷斩尽杀绝,一个活口也没留下!”
“我们的妻妾都无一幸存。”
“都没了,我的爷爷跟族里的长辈们,全被图克多杀了!”
图赛罗说到这里,早就是泣不成声。
“你……”
“这……”
“这些事情……”
“图赛罗,你确定你听到的信息全部是真的?”
拓拔野跟图巴达紧张的抓着图赛罗的手臂。
父子二人的表情几乎是神同步。
全部写满了惊疑与夸张,更多的是懊悔跟愤怒。
“千真万确,王廷守备仅有七个人冲出包围,不,确切的说他们从来没有被包围,他们只是外面的巡逻骑兵,返回王廷的时候偶然看到王廷突发的事件,所以就第一时间开始往我们这边撤退。”
“即便如此,一百二十人的哨兵大队,也仅仅有七人返回。”
“其中无人身受重伤,刚到我们营地就死了。”
“如今只有两个活口。”
通过外围哨兵的伤亡战损,已经知道王廷的惨烈情况了。
这事!
确实让人难以接受。
哭哭啼啼的图赛罗悲痛万分,捶胸跺足道:“我们完了,家没了,我们的希望都没了。”
“这……”
“可恶!可恶!”
“关键是……”
“绝对不可能。”
“图克多是我的儿子。”
“血浓于水啊。”
拓拔野的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坚决的否决道:“不会的,图克多不会这等违背伦理道德的事情!”
“这是谣言。”
“一定是谣言。”
虽然拓拔野嘴上是这么说的。
可是他本人的语气确是越说越觉得不靠谱。
越没有自信心。
平日里他对图克多怎么样?
族内的人有目共睹。
而且他身边的这两个儿子也是心知肚明。
拓拔野自己也是心里门清。
“图赛罗,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这些都是真的吗?”
图巴达还抱着侥幸心里。
他确实不太相信。
这事,听起来就太玄妙了。
契丹皇城被茶罗部的人攻击。
自家阿速部的王廷被大秦炎西军攻击?
这不可能!
绝
对不可能!
“二哥,这件事情千真万确,我在极力影藏这个秘密,若是这事传出去的话,对我们的军心极为不利。”
“可是,这已经是纸里包不住火了。”
图赛罗哽咽着继续说道:“我们的银库财帛,几乎被那些狗娘养的秦人全部拿走,现在,王廷已经成为了不毛之地。”
“可恶的图克多,竟然让人下令纵火,将那些亲人搬不动的贵重物品全部付诸一炬。”
“该死!孽障!”
“那个逆子图克多呢?”
“图克多哪去了?”
拓拔野声音粗狂宛若野兽的咆哮。
整个人完全丧失了理智。
他的眼睛充血,喋喋不休的抓着图赛罗。
将图赛罗的肩膀抓的生疼,也不自知。
“图克多走了,我们的王廷是彻底没了……”
随着拓拔野松手。
图赛罗也是无力的瘫软在了地上。
“不可能!”
拓拔野大声道:“这都是谣言,你在造谣,这一切的一切肯定都是谣言!”
“你是在戏弄本王。”
“来人!”
随着拓拔野的爆喝,一位身材魁梧的武将进入帐内。
“大王?”
“库雅德,你速带你本部的兵马回去王廷,本王要掌握王廷的情况,那里的一草一
木你都要给本王记清楚!”
拓拔野现在是谁也不愿意相信了。
他只信自己身边的心腹大将,也就是跟他从死人堆里摸爬滚打出来的肱骨之臣。
“是!”
“谣言,都是谣言!”
拓拔野也是瘫痪在地。
他之前也想过这种可能性。
只不过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