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愿以命克敌。”
众将声如雷霆,请命率部出战。
正可谓,主帅不贪生,将士不惜死。
破釜沉舟,背水一战,硬刚范乐迪又何妨?
梁成决然踏上甩台,舞动令旗。
一时间,羊马城外,激战又酣。
将士骑砍,千军奋命。
两军如潮水一般在栅栏一线互相争执。
进攻一方锐减,后续部队补上。
守军人数锐减,后续部队补上。
杀声震野,战马嘶鸣。
战至一刻,梁成突然发现奉命去迎敌的宗愎竟然脱离了战场,在朝着羊马城方向急速后撤。
如此情况,梁成看之大怒。
杨少雄之前开了头,如今就有将领开始效仿?
若是西北角的主将溃退,那边的士兵岂能固守?
宗愎虽是杨少雄麾下的裨将。
然他阵斩洛克扬、延误范乐迪,已经彰显出不俗的武艺跟精湛的心理素质。
更难能可贵的是,未将者却能做到身先士卒,撤退殿后。
也是目前梁成最为信任的手中底牌之一。
然而,这样的将领都败下阵来,可见守军处境已是摇曳于崩溃边缘。
如此?
便要崩了吗?
老子的大好头颅就要祭炼范乐迪的虎头大刀吗?
梁成脑中急思,勃然大怒,当
即吩咐左右传令官:“前去阵斩宗愎!取其人头回来复命。”
传令官没有耽搁。
自古兵家于战,唯有一首尔。
那首便是自家大王。
战场上只有一个人说了算。
更何况,方才他们亲眼见证,梁成下了坚守不退的死令。
甚至连大王自己都做好自刎的准备。
你宗愎作为守将,竟擅自后撤?
置麾下袍甲于不顾?
却说此时宗愎已拍马来到羊马城外。
远远的便看到梁成的传令兵杀气腾腾的朝着自己赶了过来。
宗愎当即心领神会,急忙大喊:“诶,速去禀告我主,非是末将溃退,实是末将坐骑中了数箭,它自己跑回来的。”
传令官闻听此言,又细看其胯.下战马。
马腹上确有伤势。
两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人将宗愎的话回禀梁成。
梁成凛冽下令:“着令他换马再战。”
几经通禀,宗愎忙不迭的换了一匹健壮的坐骑,翻身上马之后二话不说,拨转马头便急匆匆的奔回了战场。
“杀!”
随着宗愎义愤填膺的呐喊。
身边士卒们顿时爆发出撕心裂肺的咆哮。
一时间宗愎所部士气大振,军士视死如归,勇往直前。
硬生生的将攻方军阵冲出了几个
缺口。
见占据开始出现了逆转的迹象。
梁成当机立断,快速的挥舞令旗,又将军令插在了帅台之上。
自己则跨上战马,潇洒的拔出腰间的佩剑。
颇有指点江山之风!
在一群几乎陷入疯狂的亡命徒的联手猛砍猛冲之下,范乐迪麾下的军士们再度体验到了什么叫做临阵崩溃。
纵然督军的范乐迪接连手刃十几名溃逃的士兵,也无以抵挡兵败如山倒的绝望。
副将泰勒策马上前喝令士兵们稳住阵脚。
却听几道箭簇破空之声扑面而至。
泰勒躲闪不及,硬以面门接下三枚利箭,轰然跌落马下。
如此一来,他麾下将士更为崩溃,自此陷入一边倒的溃败。
嗖——
杨少雄张弓搭箭,瞬发一道冷箭偷袭范乐迪。
铛!
箭簇在范乐迪胸前锁子甲上迸出几许火星,跌落在地。
范乐迪回头一眼便看到杨少雄。
正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回想昨夜在东城被骗。
气急败坏的范乐迪直朝杨少雄所在的位置杀来。
太猛了!
他麾下的将士们都在后撤,唯他挥舞虎头大刀厮杀甚酣。
胯.下汗血宝马更是在千军之中左右驰骋。
舞动的寒芒之中糅杂着血光与惨叫。
硬生生的凭借一己之力凿穿军阵。
纵是杨少雄这等后起名将,也不曾具备那等恐怖的武力。
只好寻找机会施放冷箭。
嗖——
嗖嗖……
杨少雄连续射击,箭簇皆被范乐迪格到一旁,反使范乐迪压到了近前。
杨少雄急忙摒弃弓箭,钳起斩马刀便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