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是以逸待劳,必让你葬身龟兹城下。”
“我劝你滚出龟兹!”
方堃言及于此,已是缓缓抬起手臂。
孟任见势头不对,硬是劝着范乐迪退会阵中。
范乐迪已是笃定了心神,他不会退兵,随即号召大军在城外安营扎寨,待休整之后,伺机攻城。
“大王,当务之急乃是去甘泉城驻守。”
在孟任看来,大军休整当据城最为稳妥。
如今在敌军城外休养生息?
万一陈虎率军攻来,如何善后?
范乐迪也深明此理,终是无奈道:“我的昆仑姬……”
“大王,成大事者岂能被女色所困?”
“孟军师勿要再劝,本往稍作休息派五千兵马尝试攻城,若是无望,我等便退守甘泉城。”
“好吧。”
孟任无奈点头,一脸颓色。
半个时辰过
去,范乐迪号召五千甲士推着云梯跟礌木冲车向龟兹城展开了进攻。
战端一开。
范乐迪便看的心惊肉跳。
方堃不愧是炎西梁成麾下的名将,城内防备森严。
又是箭簇又是火油。
范乐迪麾下的士兵连高大的护城河都没有过去。
就丢下了上千具尸体。
更别说跃过护城河之后面临的更为窒息的压力了。
孟任也看出这一点。
范乐迪号召的都是敢死之士,即便如此,也蒙受了巨大损伤。
反观龟兹城固若金汤,城楼上的方堃面色冷毅,丝毫没有怯色。
于是,孟任鸣金收兵。
“将军,现在可以撤退了吗?”
就在孟任以为范乐迪会妥协的时候,后者厉声喝道:“如何撤?”
“入驻甘泉城又能作何?”
“那里只有五千残兵,可契丹皇帝特鲁阳给我们攻袭大炎京都皇城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孟任傻眼了。
“这都什么时候了?大王竟还想着攻袭大炎京都皇城?”
纯纯猪狗!
老子孟任当初瞎了眼……
“孟军师,龟兹败局已呈定势,退守甘泉城不是长久之计,我们既已经投效了契丹,即便不能攻袭大炎京都皇城,也得做做样子,谋求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