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黄成虎英勇无敌,曾多次带兵冲到河套大营下。
却也架不住城楼上的飞蝗箭簇。
倒是损失了三百多步卒。
如此攻城显然起不到他想要的效果。
于是黄成虎便索性带兵退守代县。
跟契丹军进入了对峙的阶段。
同时也给张远征调武夫,在周边伐木制作磐石阵提供了时间。
河套大营内。
“陈进唯,你负责河套大营的军政调配,我支持。”
“可具体的仗怎么打?说到底还得靠我们去厮杀。”
毛桃看着陈进唯和耶律桑农,不温不哑,继续说道:“还有一点,本将一直很好奇,陈进唯既然投效了我契丹,为何不去五国城,来此地作何?”
毛桃言语之中,糅杂着对陈进唯的质疑与不敬。
站在陈进唯身边的耶律桑农暗自恼火。
他似要说话,却被陈进唯抬起扇子制止。
耶律桑农如今已经把自己的前程绑在陈进唯这驾马车之上。
只因陈进唯说了一句话‘明哲保身’。
其实还有一句话,便是‘祸水东引’。
此时,面对毛桃阴阳怪气的询问,陈进唯淡定的笑道:“毛桃将军,我此番来河套大营,便是助诸位截杀梁成。”
论心论
迹的话,陈进唯说的这话倒是真的。
“熟料想,诸位违抗军令,贸然挟兵在芒忏山设伏,却反中了炎西梁成的埋伏。”
“又被梁成麾下那黄成虎接连挑诸位百夫长员。”
“此事……”
陈进唯故作悲伤,内心却是笑的心痒难耐。
俏丽蛙,你们真的太水了。
那么多将领,被一人一刀,挑杀的滚瓜切菜?
还特喵的好意思在太子麾下的军团内耍牌面?
废柴啊,统统都是废柴啊!
陈进唯一席话,再度让毛桃跟汴龙等人垂下了高傲的头颅。
芒忏山的战败。
即便安格鲁不责罚他们。
那也成了他们心中一辈子的伤。
以后如何在两军阵前抛头露面?
这个心理压力就特喵很大。
尤其是对于耿直的汴龙来说。
三十个回合就被黄成虎打落马下。
堂堂契丹冲车将军,我不要面子啦??
毛桃也不敢顶撞此事。
毕竟虽然他没有参加芒忏山的战役。
可已经有传令兵去给安格鲁送信了。
得知真相的安格鲁必然会惩罚那些出征的将领。
要知道,他们是违抗军令出击的。
若是战胜的话,大不了领受一顿杖责。
关键是失败了。
而且一
战折损了十几名战将。
这么大的将领战损,已经快赶上军团厮杀了。
素来小家子的安格鲁,岂能容忍?
一旦汴龙跟耶律桑农被革职严办。
他毛桃自然也会被殃及池鱼。
好不到哪去。
再说,陈进唯是奉太子之命前来督军的。
要是激怒了他,他在安格鲁面前来个借题发挥。
自己这帮粗鲁的武夫还真就无可奈何,反会变成案板上的鱼肉,任其宰割。
沉默了好一阵。
陈进唯笑道:“也罢,既然黄成虎一战成名,我这便协助各位杀了他,以雪前耻。”
本来!
陈进唯说之前的话题,在场的将领们都没脾气。
一听要击溃黄成虎。
汴龙第一个不乐意了。
你特喵的是谁啊?
张嘴就要灭了黄成虎?
有那么好灭吗?
可把你能得!
槽!
“如何应对?难不成就凭军师就可以灭了黄成虎?就能够一举歼灭代县城内驻扎的五千炎西兵吗?而且现在黄成虎统帅炎西兵,还有周扬做他的副将。”
汴龙讲的头头是道,接着说道:“再者,我们河套大营内目前只有八千步骑,其中骑兵多是老弱的战马,太子殿下为了平定中原,将军中的优质
良马全部集中在燕京城,所以河套大营的骑兵可以忽略不计,就凭那八千步卒,如何战胜黄成虎的五千步骑?”
汴龙说的这都是摆在眼前的实际问题。
河套大营虽然有契丹军两万大军。
可之前也提过,河套大营跟炎西境内的情况一样。
骑兵真的不多。
陈进唯笑道:“只要八千兵马自然不够,得将河套大营的兵马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