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将军,你无需紧张,你只要如实告诉我,你知不知道吐蕃王宫政变一事?”梁成加重了语气。
崇应看向梁成。
隐隐觉得对方眸中的神色极为犀利。
对视的时间稍长点,那股感觉便愈发的清晰。
他揣测眼前说话的年轻人非同等闲。
“本将奉大王命守卫边陲,护佑吐蕃国祚,不曾知晓宫廷之事!”
“倒是尔等,为何来此散布谣言?乱我军心?”
崇应此言,在梁成看来已是诚恳之言。
可是听在格律诗耳中,当如大旱遇到甘霖,贫瓦蒙上朱漆。
感动至极。
“崇伯伯,是我,格律诗呀!”
格律诗抽噎着取下头上的方巾。
娟秀长发如瀑布一般垂下。
真容呈现在崇应眼前。
崇应神色一顿:“格律诗殿下,是你!你……你怎会来这里?不会是……”
崇应欲言又止,脑海之中浮现出一股不详的预感。
“那这两位足下又是何人?”
继而看向梁成与周明锐。
梁成淡然一笑:“崇应大将军;我正是梁成啊。”
梁成又指着周明锐道:“他是我麾下的太岁军统领,周明锐。”
崇应点了点头:“果然,少年出英才啊,怪不得阁下气势如此之
盛,只是……”
“不可能,不应该啊!”
“王上比我尚年轻六岁,如今正是壮年,怎么就出事了?”
崇应身形跄跄,宛若被抽走了灵魂的行尸走肉一般,神色看着极为木讷。
这个消息,来的太突然了。
现在站在格律诗面前。
崇应不得不相信,可是内心深处已然还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他和吐蕃王年轻时就认识了。
两人关系亲密,是从火线上相互挟持的战友。
彼此之间,更是亲如兄弟!
老吐蕃王离的如此突然。
崇应确实难以接受。
格律诗已经是热泪满眶。
“崇应伯父!父王是被格赛温所弑。”
格律诗将吐蕃王印拿在手中。
“崇应伯父,父皇的印玺就在这里。你还怀疑吗?”
印玺是吐蕃王的身份象征。
如今在格律诗身上,已经证明她所言非虚了。
崇应自然深信不疑。
他定了定心神,旋即仪容之上透出一股阴冷的杀意。
“格赛温,是个逆子啊!”
“他欺君篡位,大逆不道!老夫誓必要为王上讨回公道,将吐蕃拉回覆灭的边缘。”崇应捶胸跺足,极为愤怒。
梁成说道:“崇应大将军!格律诗求援,我炎西与吐蕃已是
盟友,如今吐蕃有难,我自然是要施以援手的。我麾下的两万大军便在城外二十里的地方安营扎寨,此番前来就是协助大将军,平定吐蕃局势。”
“我虽不是吐蕃人,却也认为眼下最重要的事情,便是找到阿克杨王子,让他登上吐蕃王位,如此才能够稳定吐蕃的局势。”
实话说!此时的吐蕃国,已经完成陷入内忧外患的状态。
玩意格赛温那条疯狗不顾一切的选择破罐子破摔,与北狄结盟的话。
到时候,引北狄大军进入吐蕃境内。
他一旦借刀杀害了那些忠于阿克杨的文武官员。
那个时候,吐蕃便彻底沦落为北狄的鹰犬了。
“是啊,你说的却属当下最好的办法!”
“可是!阿克杨殿下,你们知道他在哪吗?”
崇应语气低沉,透着一脸无奈。
当日阿克扬被格赛温的亲兵追杀。
并没有来到崇应驻扎的城池。
格赛温刚愎自用,虽然没有脑子。
可他毕竟知道自己做了大逆不道的事情。
肯定会在王宫内外部署亲兵。
甚至大将军崇应驻地,以及阿舒特的营帐,通往王宫的道路恐怕早就被他给封锁了。
“崇将军尽管放心。”
“阿克杨殿下
的去何,我麾下的哨兵已经截获了。”
“只不过,想要救回阿克杨殿下,还有些难度。”梁成一脸担忧的说道。
崇应面色一冷:“怎么?救?阿克杨殿下他怎么了?”
“是这样的,根据我目前的理解,阿克杨王子原计划是要前来找你汇合,希望你入京勤王的。只不过为了避开格赛温的追兵,使他误入了北狄军阵!”
“我麾下哨兵来报,如今阿克杨王子与范西斯都在北狄人手中。”梁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