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督军风趣幽默,甚合老夫心情,罢了,若是梁督军有意做东,老夫便让你一次又又何妨?”
“毕竟梁督军少年英才,又在炎西屡立战功。”
“老夫确实想跟梁督军叙一些事宜。”
康伯仲慢条斯理的说道。
“那本将就多谢相国大人成全了。”
“只是——”
“康国相,本将还有一事相告,不知此处可是说话之地?”
梁成故作客气的朝着康伯仲拱手询问。
康伯仲看了眼他,笑道:“梁督军既然有话,那便是军中正事,此地皆为我大炎忠君报国之士,又无外人,督军但说无妨。”
“营内尚缺军饷,还望大人……”
“诶,梁督军,如今你才是北大营的督军,军饷之事老夫恐怕有心无力啊。”
“康国相,似乎有难言之隐?”梁成一脸认真。
“倒也不是什么难处,只是老夫作为人臣,当顾全大局。”
“如今炎西灾患连年,北境的狄人又妄图攻我大炎,国库早已捉襟见肘。”
“不过,老夫可以助梁督军早日凯旋。”
康伯仲拂了拂宽大的袖袍,就要离开。
梁成说道:“若无军饷,军士如何用命啊?”
康伯仲缓缓停下脚步:“梁督军,这
次北境匪患皆因那些灾民受到北狄挑唆。”
“如今大炎境内受灾之人不下于百万,倘若大家都被挑拨,那该如何是好?”
“常言道,攘外必先安内。”
“老夫以为,当以朝廷的银两赈济灾民,稳住国祚。”
“再谈平乱之事。”
“再者,此番绝非跟山匪作战那么简单,他们敢于起事,只因背后有狄人撑腰,且为他们提供兵器钱粮。”
“故而,纵然是梁督军出手,这场战争也是旷日久长。”
“奈何,国库羸弱。”
“民不聊生啊。”
“陛下看重梁督军,让督军为帅平叛,督军大人该严肃对待,以统筹全局。”
梁成:“?”
火灵儿:“?”
康伯仲到底是老油条。
他这么一说,直接给梁成整懵逼了。
不会吧?
密不透风且娓娓道来的一番大道理,竟然让人找不到破绽。
“康相意思,让本将军自食其力?”梁成皱眉想要确认。
康伯仲微微一笑:“老夫还有事,告辞。”
康伯仲转身离开。
除了梁成敢让他站住。
还有谁敢?
可梁成也没必要那么做了。
康伯仲是离开了。
可是徐广利将手放在腰间缠绕的剑柄之上。
怒意凌然一的
盯着梁成。
按照康伯仲交给他的剧本,现在就轮到他表演了。
“梁督军,王副将的死,不能就此善罢甘休吧?”
听闻此言梁成不禁冷笑:“怎么?”
“莫非徐将军要为王灿灿讨要说法?”
“不错,你凭什么滥杀大将?”
徐广利咄咄逼人。
一双虎目环顾四周,竟压的众多新兵们后背颤抖。
“你问我凭什么?”
“凭他率众哗变。”
“凭他目无上官。”
“凭他扰乱军营重地,妄图挑起士兵对立。”
“你说我该不该杀?”
梁成不慌不忙的说出了自己的理由。
徐广利确实冷哼一声:“这不过你是梁成一厢情愿罢了。”
“就算他确实犯了一些军中禁忌,也轮不到你来杀吧?”
“不知梁督军你可曾禀告过兵部?汇报过刑部?”
“滥杀大将,在我朝从未出现。”
“以前没出现不代表没有,本将还在朝堂上杀过户部侍郎严戒。”
梁成一句话直接怼的徐广利不知所措。
这小子是真敢啊!
可是……
徐广利神色一愣,继而眼前一亮:“本将听说,王灿将军不是你杀的?”
“你什么意思?”
“我就问你是与不是?”
“是,我下令诛
杀的。”
“那是谁动的手呢?”徐广利压迫性的逼问。
梁成回头看了看众人。
给谁甩锅比较好呢?
正在他思索之际,火灵儿脆生生的说道:“是我杀的。”
“你?”
徐广利不置可否,轻蔑的冷笑摇头。
他不太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