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罗金宝微微颔首。
如今已是彻底弄清了义渠卫的潜伏之所。
“叛徒,既然背叛大炎,那就等死吧。”
罗金宝脸颊上的肌肉隆起。
语气之中透着浓烈的杀意。
和黄成虎一样,罗金宝也是愤怒无比。
“诸位,若是不嫌弃的话,本将就跟你等一起行动,那贾忠战力不可小觑,尤其是练就的一身铁布衫,寻常士兵的兵刃伤他不得,再加上那小子还掌握了一门壁虎功,翻墙跨梁无虑平地,只凭你们几个,恐怕无法如愿。”
薛建德略做思索,趁机说道:“将军,末将倒是有个两全之策。”
“你且说来。”
“那贾忠与将军相比,孰高孰低?”
“呵,他岂能与本将为敌?”
罗金宝态度强硬,神情之中也透着几分轻蔑。
不过他很快就说道:“若是在封闭场地殊死搏斗,本将可将他枭首在地上,只是如今要将他缉拿,这个恐有难度,我之前说过他所练的壁虎功,飞檐走壁如履平地,若以逃跑的身法来看的话,本将不如他。”
罗金宝体现出实在又坦诚的一面。
这让大家意识到盛名之下无虚士。
尤其是武夫,能怀揣一颗摒弃虚名,务实
求真的心。
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听了罗金宝的话,薛建德心中也有了具体的盘算。
他苦苦思索,旋即问道:“既然如此,那贾忠若是跟将军交手,必然没有把握,甚至会生出胆怯之意,那他势必会不顾一切的逃跑。”
“到那个时候,他就能发挥飞檐走壁的优势。”
罗金宝诚然点头:“嗯,本将不回避他的身法比我优劣,但是事情如果按照你计划中那样发展的话,他确实会从我手中逃脱的。”
“倘若如此,末将以为将军莫要追他。”
“嗯?你有什么打算?”
“我等可去追逐,若是打起来,我们几人纵然不能拿下他,也能跟他缠斗的有来有回。”
“他为贼,久战必定心绪。到时候自会逃跑。”
“将军只需在他逃窜途中将他拦截即可。”
“如此一来,前后夹击,纵使那义渠卫有天大的能耐,也注定是自取灭亡。”
罗金宝想了想,情不自禁的点头赞赏:“这确实是一条妙计,可是你们要确保能够将他逼上逃亡之路。”
对于太岁军的战斗力,罗金宝没有太过深.入的了解。
但他也明白,这一次能跟着梁成行动的人,那必然是军中的精英。
即便是精英,也有不慎的时候。
比如他之前就趁薛建德毫无准备,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悍然一击。
直到现在薛建德五脏六腑还是气血翻腾。
说白了,罗金宝确实有顾虑。
总觉得让这些人去围堵,胜算没有自己去围堵大。
面对罗金宝的狐疑。
薛建德胸有成竹道:“我等若将那义渠卫生擒,恐怕做不到。可要是将之逼上逃亡之路,还是有信心的!”
罗金宝眯眼端详着众人。
虽然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但是现在时间不等人。
便同意了下来。
与此同时,在乌木堡森林之中一座并不起眼的小山岗上。
贾忠神色复杂的听着乌木堡四周那些昔日战友对他的呼喊。
宁州卫的巡逻队一直在寻找他的下落。
他也为此规避了多次,最终躲在山岗上。
贾忠抱膝盘坐,心中五味杂陈。
有懊悔也有歉意。
十一年前他分明潜入宁州卫中作为西戎内应。
几乎耗费了自己最好的年华。
而义渠王也从未启动他这一枚暗棋。
以至于是一年内,作为卧底的他险些将自己当做一位真正的大炎子民,更觉得自己就是宁州卫的一员。
曾几何时,他都要忘记自己身上有
义渠部的血脉。
更忘记当年义渠王交给他的使命。
最关键的是这十一年间几乎很少跟义渠人见面。
甚至西岐人他都从未接触。
为了确保隐藏的更深,也为了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跟义渠部互通有无。
他另辟蹊径。
选择了暗信沟通的方式。
最开始的时候,贾忠是打算驯鹰的。
但是西岐这地方不同于北方狄人的地界。
这里很少有那种精通人性的金雕,更别说最为珍贵的海东青了。
西岐有的只是秃鹫。
可秃鹫野性极大,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