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义渠卫跟睢阳军联络,也是以暗号交流。
怎么就让梁成给知道了?
康伯仲笑着说道:“你们又没有做到无懈可击。梁成作为一县之尊,他能收集到一些情报,也有他的过人之处。”
“现在事已至此,我们薛家在秦县的势力属实是被连.根拔起了。”
“原本的计划怎么办?”
“你打算怎么做?”
康伯仲放下手中的茶杯,声音冷冽道:“你不就是想要杀了梁成吗?”
“是啊,我本以为凭借义渠卫可以得手的,谁曾想事情闹到了这步田地。”
“如今义渠卫相当于全军覆没了,义渠王爷也是下落不明,现在秦县反而被梁成整合的如同铁板,以后再想刺杀梁成,恐怕不会有机会了。”
康伯仲却笑了:“薛福啊薛福,你在秦县维持了这么多年的体面,我以为你这位薛家之主会增加一点城府。”
“可是,你一点长进没有啊,跟当初一样蠢。”
薛福一愣,虽有不甘,却也愧疚的垂下了脑袋。
“你们薛家被梁成害的家破人亡,门庭破败,属实可惜,老夫也明白你的复仇心理。”
“然而,话说回来了,你想要在秦县境内杀一位秦
地的伯爵,你如此做法,最终就是将薛家为梁成陪葬。”
康伯仲声音平淡,可是散发着不怒自威的威严。
薛福被这种话大人物的声音压的埋头不语。
他之前确实是要不折手段刺杀梁成的。
也想着在秦县甚至肤施郡来一次绝地翻盘。
将薛家失去的加倍拿回来。
所以他才在管家薛礼的挑唆下,产生了跟西戎勾连的邪恶念头。
康伯仲接着说道:“老夫以为你清楚跟西戎配合的目的。然而联系起当前的结果,你根本没有领会到老夫的意思。”
“请相爷示下。”薛福躬身,谦虚的问道。
“梁成一次抓了那么多义渠卫,谁最恨他?”
“西戎,义渠部,相爷,我明白了。”
薛福身形一怔,瞬间念头通达。
“西戎受挫,义渠部更是蒙受了损失,他们对梁成已经恨到了骨子里,前面更有西戎的护卫队在秦县被梁成斩杀,这些事情,向来心比天高的西戎人岂会善罢甘休?他们必须要想方设法的杀了梁成。”
康伯仲微微颔首:“不错,看来你也不是执迷不悟,拨开云雾之后还是能够看清楚局势的。”
“现在我们已经帮了西戎一把,否
则他们又岂能渗透到大炎境内?可你要明白,戎人不是我们唯一的杀手锏,而且我们在必要的时候还得跟他们疏远距离,异域人是三尖两刃刀,一旦无法操控,那就是自掘坟墓。”
康伯仲的话说到了薛福的心坎上。
他现在就担心义渠卫把自己给供出来。
比如有朝一日,戎人在大炎这边没占到便宜的话,他们会不会狗急跳墙的把大冢宰给供出来?
戎人蛮化不灵,他们有很大的可能性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不过听了康伯仲的一番陈述之后。
薛福的思路也转过来了,他又惊又喜道:“相国大人,您的意思是,梁成纵然没有发现那些境内渗透的义渠卫的踪迹,大人也会给予他提示?”
“老夫自然希望他不需要提示。相反我们强行给他指示的话,会给他留下破绽,总之目前这样的结果可谓是皆大欢喜。”
薛福依旧忧虑道:“但是梁成已经将我商铺内的睢阳军士也一并抓走了,我担心他刑讯逼供,有人一旦招出来的话,我们岂不是暴露了?”
“呵呵,那就无妨了,即便他知道了又能如何?”康伯仲得意洋洋的说道:“他就算掌握了事情的
真相,可他也仅仅是一个登不上大雅之堂的小小伯爵罢了,他只好守着他那一亩三分地做几天逍遥伯爵,他的消息绝对不会抵达京都。”
薛福一听,脸上的不安神色骤然缓解。
“相国大人打算作何应对?”
康伯仲不紧不慢的说道:“他梁成想把秦县变成固若金汤的堡垒,那老夫就把肤施郡变成一个滴水不如,水火不侵的堡垒,里面的人出不来,外面的人进不去。”
薛福微微颔首,却还是有些彷徨的问道:“那如果梁成真就闯出来,把消息传给上京呢?”
“薛福啊,老夫是不会让那小子崛起的,必要的时候,老夫会安排人杀了他。”
“而且,机会这已经来了。”言及于此,康伯仲指了指茶桌。
薛福在茶桌一角看到了一封被砚台压着一般的密信。
“打开看看。”
随着康伯仲的示意,薛福满脸不解的打开密信。
当他看到密信之中的内容之后,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