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之大,在整个村寨内回响,听到这个声音,顿时大家不自觉的停止了厮杀,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只见一个眼睛细长的白面中年人,出现在身后。
数十个身穿寒光闪闪的玄甲,手持红.缨枪,身材魁梧的卫队护在在中年人的两侧。
中年人身边的青年,全身被铠甲包裹,手持开山斧,威风凛凛,不怒自威,刚才的声音就就他发出来的。
还有一个瘦弱的青年,看着眼前的景象,颇为焦急。
看到来人,梁成的心里一喜。
那个白面中年人梁成自然认得,正是当初自己获封爵位时候传旨的张松张内侍。
而瘦弱的青年正是周达。
“张大人。”
同朝为官,甘思茂自然也是一眼就认出了张松,虽然张松的官职品阶没有他高,但是人家可是炎王身边的红人,所以他也不敢不敬。
“甘大人,这这样劳师动众攻打一个小村寨,是为哪般呢?”张松面无表情的请问。
甘思茂说道:“张大人有所不知,秦县男梁成,藐视王法,带头和这群刁民殴打王廷命官,而且还聚众负隅顽抗,实在是罪大恶极,理应当诛。”
“胡说八道,分明就是你这狗官仗着自己的身份,挑衅
在先。”
徐石头看甘思茂冠冕堂皇的样子,实在看不下去了,愤怒的说道。
“石头,不要造次。”
梁成连忙把徐石头喝退,虽然他骂的没错,可是要知道张松也是官员,他身为平民这样辱骂王廷命官,即便甘思茂该骂,也轮不到他来骂,真要计较起来,他这是要获罪的。
索性现在大家的焦点都不在徐石头身上,所以才没人去计较。
“张大人,甘大人这话有误,他说我藐视王法,纯粹子虚乌有,自从王廷颁布禁酒令以来,我奉公守法,一滴酒也没有酿造,何来藐视王法?”
“再说这个殴打王廷命官,这就更没有道理了,我殴谁了,可曾有证据?”
梁成说道。
“还有,甘大人不调查清楚,就派兵前来,欺压我等良民,如果我等不抵抗,难道伸直了脖子等你杀吗,你这样蔑视人命,怎么配做一方父母官?”
既然已经翻脸,梁成也不怕再得罪甘思茂。
甘思茂一听,立刻大怒:“大胆,本官做事还需要你教吗,你等刁民,罪该万死,如果不剿灭你们,王法何在,王廷的威严何在?”
“好了好了,都不要吵了。”
这个时候,张松不耐烦的说道。
“如果
甘大人真有梁成藐视王法,殴打官员的罪证,请拿出来,我一定秉公处理。”
甘思茂语塞,他看向薛福,然而薛福此时低着头不说话,藐视王法自然是瞎编的,至于殴打官员,薛福当时是有这意思让梁成带人锤自己一顿,但是他一直来就是胆小怕事,再加上当时的场合,看梁成他们的架势,如果真冲突起来,打自己是小事,可能自己的命真的交待在这里了,所以他退缩了。
“如果梁成清白,为何要阻拦薛大人检查那个上锁的院子,分明是心里有鬼。”
甘思茂想起,薛福在书信中说的,桃花寨有个上锁的院子,很可能就是桃花酿酿造秘密所在地,所以说道。
“可有此事?”张松问道。
梁成摇摇头:“绝无此事,如果不信,甘大人可以去检查。”
梁成自然不怕甘思茂带人去查,因为那个院子里面的设备早就已经搬了出去,藏了起来。
甘思茂冲着薛福看了一眼。
薛福会意,便立刻带人直奔那个院子。
没过多久,薛福回来,一脸失望,院子里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甘思茂也是眉头一皱,张松的到来确实是甘思茂没想到的,但是让甘思茂奇怪的是王城距
离秦县上千里,就算甘思茂去王廷搬救兵,也不可能这么快搬到啊,这张松怎么会突然降临。
就连梁成也是挺奇怪的,周达只离开几天时间,如果按照正常算的话,应该刚到王城才是。
想不通,就只能等时候问问了,当务之急还是先解决眼前的麻烦。
“怎么样,薛大人可曾查到我私自酿酒的证据?”
薛福不说话,甘思茂也脸色难看,这样一来,自己就是擅自用兵,师出无名了,这事要是被张松捅到炎王哪里,自己这郡守的官职可能就要被撸掉了。
索性的是张松在官场也是摸爬滚打多年,自然知道得罪甘思茂对自己也没什么好处,反而可能遭到大公子一方的报复。
最好的方式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既然是一场误会,那请甘大人回去吧。”张松说道,“想必甘大人也是受人蒙蔽所致,以后行事还的调查清楚再行动,否则再出现这样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