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看来,山贼反而是目前最大的祸患,如果他们联合起来,虽说是乌合之众,但是北方四郡的山贼加起来也不下万人,配合敌人作乱,反而更让人头疼。”
其他人都被戎人和白援叛军给吸引了注意力,反而忽略了山贼。
只有梁成将目光聚焦在山贼上。
梁成的话说完,顿时让所有的人陷入了思考,仔细想想,越想越心惊,越想脊背越发凉。
这要是梁成不提醒,当真将四郡的卫兵全都抽调到边境与戎人和叛军作战,那四郡内部的守卫就空虚了,到时候山贼攻打各个县城,岂不是易如反掌。
段德珪说道:“还是梁兄弟思虑周全,这样想来,防范山贼倒是成了重中之重了。”
“如此看来,之前梁兄弟坚持要剿贼挺有远见的,这个时候秦县反而成了最安全的县城。”杨偾赞赏的说道。
其他人也是点点头,一脸敬佩的看着梁成。
梁成心里苦笑,什么远见,如果不是觊觎山贼的钱粮,谁愿意干这种危险的事。
“那依梁兄弟之见,该怎么办?”炎庆阳问道。
不知不觉炎庆阳已经把梁成当成了主心骨,其实这次来御敌并不是他自愿,而是被逼的,上次他抵御狄人,兵
败如山,还差点被俘,被大公子炎庆风一派抓住督军不利,狠狠被批了一番,如果不是遇到梁成贡献水轮车,恐怕还会被治罪,王位也会与他越来越远。
这次戎人犯境,又是大公子一派力主王上再派炎庆阳御敌,美其名曰将功赎罪,实际上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这是在给炎庆阳挖坑呢,因为在他们看来,北方已经民不聊生,这次面对同样凶悍的戎人,必然也会失利,一旦战事失败,炎庆阳必然是第一责任,连续两次失败,正好可以利用这样的机会彻底扳倒炎庆阳一派。
炎庆阳自然也明白,可是王命如山,他不得不挂帅再次出征。
梁成不知道炎庆阳面临的政治环境,他也不关心,他只在乎自己能不能平安,能不能把生意做下去,北方一乱,什么都会乱套,他的生意自然也会做不下去,人生安全也难以保障。
所以炎庆阳既然问自己,梁成也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当务之急,二公子即刻带着步卒和弩弓兵前往据马关,死守关隘,不要出战,相信有三万人马加上弩弓兵,只要不犯错,短时间内,足以抵御敌人的进攻。”
“其次,命令郡内百姓,带着全部粮食和牲畜,到
深山树林躲避,如果没有险要之地可躲藏的百姓,就到各县城或者乡城躲避,官府要做好转移和安置百姓的事务。”
“同时让各县卫兵和乡府兵做好防范工作,我觉得山贼和叛贼戎人里应外合,绝对不可能仅仅是抢劫百姓那么简单,很可能会攻打各乡府……”
众人商议好应对之策,便分头行动。
炎庆阳作为大将军兼四郡大都督,统揽北方四郡军政大事,一道道政令从秦县发出,由斥候快马加鞭通知到各郡县。
梁成原本想回桃花寨,题做做防御和部署,虽然秦县境内的山贼被剿灭了,但是战场瞬息万变,谁也保不齐戎人和叛军攻不破据马关,也无法保证山贼就不会再回到秦县。
但是此时的炎庆阳已经将梁成当做了救命稻草,临时被征召过来当幕僚,对此梁成也没有办法。
不过炎庆阳给了梁成两个时辰,回去交待一应事务,之后返回来跟他一起北上。
梁成也不敢耽误,出了县府,策马加鞭,回到了桃花寨。
回来之后,梁成立刻召集来了村里重要人等,交待事情。
“田叔,这段时间恐怕不太平,香皂原材料的收购就暂时停止,让大家都待在村里不要外出……”
“石叔,酿酒坊也暂时停止酿酒,正好上次买回来的粮食储存起来,应对不时之需……”
“方大哥,我不在的这段时间,桃花寨等几个村子的安全就交给你了,让大家加紧村寨的防御,以备不时之患,如果情况很糟糕,保命要紧,带着大家去铁牢山暂避,另外也要随时待命,一旦战事不利,要征召护卫队,也要做好出征的准备……”
“徐叔,桃花商会的事情先放一放,我不在这段时间,几个村子的所有事情,都你来拿主意,其他四个村子我来不及交待了,你去跟他们说一声,造纸坊可不用停工,目前来说影响不是很大……”
梁成交代完所有的事情,便回到了家里,准备和叶小菀告别。
叶小菀哭的泪流满面,紧紧抱着梁成不撒手,搞的像是生离死别一样。
梁成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哭什么呀,我又不上前线,主要是给二公子当幕僚,躲在大后方呢。”
叶小菀哪懂这些,她只知道自己的夫君即将上战场,打仗就必然会死人,所以担心的要命。
“能不去吗?我不要你去打仗,我只要你平平安安的,比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