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云喝完酒连菜都不顾的吃,就说:城主这次咱可不能再蹈十几年前的覆辙了。
大家当然都听得出他说的再蹈十几年的覆辙是什么意思。
司马方表情冷漠,眼光深邃,仿佛又看到了自己在十几年前兵临金州城下的那一幕,心里仿佛有一个哪吒在翻腾着他的矛盾与遗憾,他对赵家的皇帝忠心耿耿日月可鉴,可赵家的皇帝是怎么对他的呢?
石虎镇那一次,老三无奈杀了天使,若不是四殿下保全,恐怕他们一家都要被扣上了莫须有的罪名,被满门抄斩了。
司马方叹了口气说道:今天先说今天的,后来事等到事情来到再说。
叶玄说:不要想的那么长远。
由于这个话题过于敏感,大家都拿别的话岔了过去。
叶玄说:在清扬“飞出”火墙的前一天晚上,咱们没有亲眼所见也能猜到葫芦谷外必是一片欢乐祥和的海洋,薛达和他的将士们像已经取得了胜利一样对酒当歌,可他们万万没想到那是为自己的灭亡摆的送行宴,仅仅过了一个晚上,他们狂欢歌舞的地方就变成了他们丢盔卸甲的地方。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神要想让谁灭亡就先让他疯狂。自以为不可一世的薛达就这样被两个初上战场的年轻人打的一败涂地。
独孤云激动的先笑了一阵,然后又亮着嗓子说:关键是两千人俘虏了二十万人,这个事解气。 像说书的先生编出来的一样。
司马方又端起碗说道:唯有喝酒,能表达出心里的痛快,说完一饮而尽,吃了几口菜又说道:听清扬带着部队进了葫芦谷,天地像在我脑子里调了一个儿一样,我心里都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
独孤云说:那可不,谁想到清扬将军有这本事了,其实通过他可以从薛达的铁桶阵突围出来,咱们就该想到清扬肯定还留的有绝招儿,叶军师我们想不到你该想到呀。
叶玄用下巴指了一下司马方,说道:问问我是怎么和城主说的。
独孤云问道:城主,军师真的判断对了吗?
司马方脸上带着笑意,轻轻的点了一下头,然后说:军师对星象的研究可谓是炉火纯青,不谦虚的说,在二十年前他就预判到了今天的事。
叶玄赶紧摆手,别这么说,我只是引申了有道之人的判断。
当时我也是半信半疑,然后司马方钦佩的看着叶玄说:你也是有道之人,老叶,我敬你一碗酒。
两个人的酒碗碰在一起,同时一饮而尽。
然后司马方又把酒倒满,对着西北方向说:这一碗我敬老温,没有他的两千匹精挑细选的战马,这胜利不会来的这么干净利落。
然后司马方又一一敬了独孤云,冯际军和李祥。
独孤云好奇的问:军师你真的在二十年前就预判到了今天的事?
叶玄也并不故作高深,而是很轻描淡写的说:二十年前清扬和叶宁一落生,一个道人就说了,他俩是汉国之根,他说国虽腐,可有根在必不会亡,道人还说,天上降下双子星,数年后必扬汉国之威,给天下安宁。
独孤云说:双子星必是清扬将军和叶宁将军了。
司大江说:清扬将军和叶宁将军两个的名字就是这么来的吗?
司马方点点头。
叶玄说:一开始想让他们都叫什么根,又担心泄露了天机,所以就从道人的另一句话里取的名字。
独孤云一拍大腿,叹了口气,嗔怪的说,军师你这么明白该早和我们说明,省的这几天大家都认为清扬将军凶多吉少,心里怕的像酥了腿的老鼠一样,就你自己知道清扬必胜,你自己偷着在心里庆祝胜利,让我们跟着担心。
叶玄说:我不是怕泄露了天机反而不好吗?
独孤云说:也是,这场仗打得越想越觉得好玩儿,图兰那群猪狗提前庆祝胜利,他们围着跳舞的火堆里的灰还热呢,却要面对一败涂地的局面,放下兵器者不杀,这诱饵给他们下的真叫一个高明,清扬将军把这二十万人劝降就行了,咱带着这二十万降兵也来个挥师是南下,端了昏君的窝儿。
李祥说:图兰人秉性反复无常,即便是被劝降,真带上战场打仗会行吗?除非薛达一起降了咱们。
叶玄说:谁知道天底下最会打仗的年轻将军是怎么想的呢,兴许他把他们十个或百个一组放到各个村落,让他们帮助百姓种田呢,也或许让他们修筑一些工事,再把他们放回图兰国也未可知。
独孤云大喊一声,那可不成,然后又倍感遗憾的叹了口气,大概他是想起了那个关于清扬的梦的传闻,如果不是想到了清扬的那个梦,估计他要说:该把那群猪狗通通宰了。
司马方说:人是他逮的,随他怎么处置吧。
独孤云说:是啊!谁有资格替一个战场上的神拿主意?
司马方听了独孤云这么说自己的儿子,心里是无比骄傲的,可他嘴上还是虚伪的替儿子谦虚道:什么神,无非是……他又从肚子里搜刮不出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