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很快结束,山坡的大道中间尸横片野,鲜血到处淋漓,溃败的庄丁们惊慌失措大叫着奔逃,可是连番的奔跑和打斗早让这些人没了体力,纷纷被追赶而来的陈家屯的青壮们追上,刺倒在地。
内中还有十几个人彻底瘫在地上,他们丢掉兵器双手,举起来大声叫道:“不打了,不打了,再打要彻底累死了。”
“绕我们一命,我等入伙!”
“对,我们可是那刘一守招募而来的好汉,一身本领没得说。”
庄丁们七嘴八舌说道,仿佛不收纳他们会有多大的损失似的。
陈家屯青壮们将这些俘虏围在了一起,等待着陈诺的处置。陈诺手中提着长矛,跨步走了过来,身上杀气凌人,周边的陈家屯青壮们全都畏惧地看着他,不敢直视。
陈大义等人看到陈诺过来都恭敬行礼:“百户,百户……”
陈诺静静地看着他们,不说自家叔父陈大义,就连吴世忠宋二牛等人全都敬佩地望着他,陈诺凭借此战在众人心中确立了绝对的权势地位。
陈大义走到陈诺面前,看着地上瘫坐一圈的俘虏低声问询道:“百户,这些人怎么办?”
众青壮也全都静静地看着陈诺,等待他最后的决定。
内中吴世忠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不料身边的宋二牛偷偷扯住他的衣角,吴世忠转头疑惑地看着他。
只见宋二牛努了努嘴,吴世忠看到陈诺冷酷的面容,心里豁然一惊,已是知道这些俘虏的命运了,如果他此时上前为这些俘虏求情恐怕会让陈诺生厌。
想到这里,吴世忠不由得递给宋二牛一个感激的眼神,这宋二牛通情世故,看来自己以后得好好向宋二牛讨教一番。
陈诺面带杀气,语气漠然地对俘虏们斥声道:“你们这些人随那刘一守残害百姓恶贯满盈,坏事做绝,还想让我收纳你们,简直做梦。”
“若我饶了你们,如何给那些被你们残害的可怜百姓一个交代,左右听令,一个不留,全部给我杀了。”
陈诺下完命令,手中长矛一入,刺穿了内中一个叫嚣最为厉害的一个庄丁胸膛,那庄丁不置信地看着陈诺,他努力张嘴,喃喃着想说什么,最终沉重的身躯扑倒在地。
陈诺刚一动手,身边的陈大义也随之动手,周围陈家屯的青壮们全都反应过来纷纷持着兵器向这些庄丁猛刺。
此战过后,这些人见了血,杀人不再畏惧,反倒多了几分血性和杀气,他们脸上全都带着愤怒,此战陈家屯伤亡也很大,不少屯内的弟兄全都战死了,对这些庄丁恨极,出手毫不留情。
庄丁们惨叫连连,他们现在毫无反抗之力,几个呼吸之间,这些人全都被处死。
晚风袭过,新鲜的血液带来阵阵腥臭味,让人作呕。
战斗结束后便是打扫战场,此战陈诺以己方三十多人对战刘家庄五十人,结果大获全胜,对方还是有械斗经验的悍勇之士,而他这边则是刚刚放下锄头拿出兵器的农民而已,内中大多数人连血都没见过。
此战,刘家庄全员尽没,而陈家屯这边战死九人,逃跑被陈诺斩杀一人,重伤一人,轻伤不计。
武器方面,获取弓箭八副,其中两幅战斗损坏,话说这些弓手自始至终死得最为憋屈,在这狭窄的山坡内,双方突然短兵相接,他们的弓箭全都没了用处。
除了弓箭之外,还获取长矛三十多杆,腰刀十几柄,短斧和大棒各一幅,是那马大马二的武器。内中缴获最让陈诺欢喜的便是马大身上穿着的锁子甲了。
锁子甲也称链甲,在中国古代又称“环锁铠”。一般由铁丝或铁环套扣缀合成衣状,每环与另四个环相套扣,形如网锁。锁子甲圆环越是密集细小,防御力越高,可有效防护刀枪划砍捅刺,尤其是防御弓箭,当然因为锁子甲其柔软的特性,防御不了狼牙棒或者大棒这些重型钝器的攻击。
一幅全身锁子甲足有二十多斤,而马大身上穿着的锁子甲则是半身甲,甲长度垂在腰部,陈诺拿在手里估量了一下,也就十几斤的重量。
陈诺将锁子甲套在身上,活动着身体,因其柔软特性,活动十分便利轻快,不似札甲或者鳞甲一样感到十分沉重僵硬。陈诺穿在身上十分心安,自感防御力大增。
继续清点着战场,这时那重伤员胸腹被捅了一刀,已是不行了,看到陈诺前来,他挣扎着起来流着泪道:“跟着大人打刘家庄我不后悔,窝囊了一辈子总算在这一天活出个人样了,只是我死后实在放心不下家中的妻儿老母,请大人以后多多照应。”
陈诺心中一酸,他沉声道:“你安心去吧,今后只要我陈诺有一口吃的,就绝不会让你们妻儿冻着饿着。”
“多……多谢大人。”得到陈诺的承诺,那重伤员心中安定,声音却越来越低,慢慢气绝……
“唉……”陈诺心中酸楚,幽幽叹息一声,再看围在一边的陈家屯众人,好多人都低声哭泣起来。
陈诺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