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逐渐黯淡。
‘食粮虫吃货大赛’总算是进入了尾声。
好多百姓都为此获得了好处,不仅填饱了肚子,还从女帝等人那里领来许多白花花的银子。
作为本地县令,刘忠对此颇为感激。
甚至于为了感谢她们,要将她们留在衙门,安排住处过上一夜。
女帝一开始也没有拒绝,想着既然天黑,也该有个落脚处,只是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想,于是便扭过头来,向她们询问:“天黑将至,刘大人要将我们留在此处,不知诸位以为如何?”
胡盈盈眼看机会来了,走上前道:“回禀大小姐,再往前行至十几里,便是成安县境内,那里有一处酒馆客栈,左镖头与那里的老板是熟人,由她过去牵线,我等尚且可以住的安心一点。”
“哦?”女帝没有怀疑,看了眼左之堂后,向她询问:“左镖头,可有此事?”
左之堂从一边站了出来,拱手言道:“回禀大小姐,确有此事。”
女帝嘴角勾勒出一抹上扬弧度,旋即起身,准备向刘忠道别:“既然如此,刘大人,那我们就不讨扰了,等赶至成安县以后,再做歇脚,告辞。”
“下官拜别各位,祝各位出门平安,马到成功。”刘忠抱拳,低下头来,目送她们离开。
……
成安县。
约莫半个时辰以后。
女帝一行人等来到了一家客栈。
而这里,也正是左之堂口中她朋友所开的客栈。
此人姓文,名聘,家中三代行商。
据说年轻时候,与左之堂是同乡。
二人一起同窗伴读过一阵子。
左之堂当时家里很穷,若非这位朋友接济,恐怕也活不到现在。
二人常有书信往来。
最近一段时间,此地匪患猖獗。
文聘跑外送的酒,不仅全部被没收,土匪还无端把这些运送的仆人给扣押。
向文聘索要银两,用来赎人。
文聘一开始不肯,就遭到土匪的挑衅,打砸店里的生意。
如此一来二往,她才想到写信,求助在宫中任职的左之堂。
左之堂收到书信后,也留了点心,只是公务不便,没法出去办差,这才一直将此事给停滞下来,如今女帝微服出巡,路过此处。
她就想,不妨将此事与那小太监联系到一块,让他来办。
如果办成,自然最好,也好还了文聘当年的救助之恩。
如果办不成,也无伤大雅,正好也让小太监落入土匪手中,让她们出手,杀掉这厮,替胡盈盈保住工部尚书这一职位。
在此落脚以后,几人点了一些酒菜。
左之堂瞅了一圈,没见到朋友以后,便向点小二询问情况:“小二,你家老板呢?怎不见她人?”
“哎呦,您可别提了,我们家老板最近正犯愁呢。”店小二端上酒菜,取下肩膀上的毛巾擦了擦桌椅板凳。
左之堂向她询问:“何事犯愁?”
店小二叹了口气,说:“几位不是本地人吧?唉,实不相瞒,我们家老板最近可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这话说的,你家老板是女的,哪来的夫人?”左之堂随即打趣一声,拍着店小二的肩膀说,“你啊,就别含糊了,有什么话尽管直说。”
左之堂说着,就从袖中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子上。
店小二见状,这才知道几位不是普通人,悄悄收下银子后,小声说道:“此间名为同福客栈,是这方圆千里唯一一家可以落脚的地方,只因往南有很多行脚商人落过此处,生意也还算不错,随着日积月累,进而有了点名气。但名气大了也有烦恼,这不,最近我们老板往外送的美酒全都被土匪给扣住,不仅如此,就连同行的仆人也一并没有幸免。就在昨日,那帮土匪还带刀过来行凶,恐吓我们老板。要她交出客栈的房契、地契。否则的话,就杀掉那帮被扣的仆人,我们老板胆小,外加不想把事情闹大,最近也在考虑着,要不要把这间客栈让给她们。”
几人闻言,脸色迅变。尤其是女帝,她怎能想到,在自己的境内,竟然也会出现这种强取豪夺的现象。
同样的,左之堂也在为这位好友的遭遇而感到愤怒,随后便在桌面上找来一张草纸,利用在上面写了一张‘左’字,交给店小二说:“小二,你说的情况我们已经了解,去,把这张纸塞到你们老板手中,如果她要是问起,你就说我是她的同窗好友。”
“得嘞。”店小二收了钱,就只管跑腿。
片刻之后,文聘就出现在女帝等人面前,当看到多年前的同窗好友以后,第一时间就过去叩拜,不过幸好左之堂上去拉住了她。
就在文聘疑惑不解时,左之堂笑了笑,在她耳边小声说道:“文老板休得声张,陛下交代,我等只是微服出巡,不可向任何人透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