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此事万万不可啊。”
蓝文洁紧随而上,跪拜上奏。
闻之,帝长青心有不悦,眉头紧皱:“蓝尚书,你又有何高见!”
“陛下,并非臣等报有私怨,而是仅凭此等功绩,还不足以上升到如此地位。远的不说,就拿微臣来讲。”
蓝文洁举例子说道:“微臣从十几岁开始,就参加科举,三年时间,从童生任命为县令,又用了九年时间,从县令调任到千户,随后几年,分别担任刑部侍郎,礼部尚书等,如今年过五旬,才落下个一品大位,根据西昌制度规定,新入宫的太监,必须经过层层考核,才能升迁。微臣以为,需得另设一轮考核,方能得知他的真实能力。”
的确,西昌自开国以来,还未有过这等先例。仅凭败退西昌使臣,解决洪涝之灾,这两份功劳,就将一名新入宫的小太监提拔成尚膳监的太监总管,未免显得有些草率。
为了服众,帝长青朝向另外几个方向问道:
“众卿,你们以为如何?”
“臣等复议……”
“玄宁,你呢?你怎么看?”
这些大臣本就是胡盈盈和蓝文洁的属下,自然不会公开与之对抗。帝长青虽然嘴上不说,可却心里明白的很。见他们一个模子刻出来,只会说个复议二字,不免有些失望。随即看向胞妹玄宁,询问她的意思。
眼见小李子拥有此等见识,能文能武以后,玄宁公主铁了心的不想放他去别的地方,只想着让他留在府上,做个智囊。见陛下询问,随即站出来道:“陛下,臣妹以为,蓝尚书的话也不无道理。”
“哦?此话怎讲?”
玄宁公主当然不能表明私心,淡淡一笑:“我朝开国以来,一向都喜欢按照功绩进行悬赏,臣妹以为,小李子应该还有更多本事没有展露出来,不妨先留着,等他做出更大的功绩时,再去悬赏。”
“嗯,有道理。”帝长青挑眉,思索片刻,“既然众位都对此事抱有异议,那么分封一事,不妨改日再论……”
看吧,说改口就改口,不愧是女帝。
李林辅听完这个结果后,不免有些失望。转头看向那些大臣,一个个面无表情,颇为冷漠。又看看玄宁公主……
尼玛,竟然在那里偷笑!
“陛下。”蓝文洁又开始上奏,“微臣以为,择日不如撞日,江南水患解决以后,城中肯定要有一大波百姓需要接济,工部虽然人多,但是后续所用经费,不一定能赶得上。李公公既有能力解决水患问题,想必定能考虑到这个。不妨就让他过去一试。”
大灾以后,就是解决难民吃住等问题。工部已经半年没有上朝,想必经费早就用完。此时若是从国库中拨取资金,前去支援,事情也就解决。何必劳烦一个新入宫的小太监?
帝长青不是太赞同他说的话,眉头一下皱得更紧,说道:“江南水患,乃工部监督不力导致的,算将起来,朝廷也有几分责任。传令下去,调取国库资金,前去救援。”
“陛下……”
“又怎么了?”
蓝文洁道;“您难道忘了吗?前不久您刚刚免去了地方商税,又将钱拿出用在以前的战事上,目前国库仅存的钱,只剩下一点。发完本年俸禄以后,未必能够支撑来年的战事物资,若是此刻,将资金全都给拨出去,不免有些得不偿失。”
西昌女国,内部官员,除了太监以外,全部都是女人。可想而知,相比于其他几国而言,究竟有多羸弱。再加上朝中无一能人可用,又整天只知道玩那一套阴谋论,勾心斗角。
即使女帝有心治国,也会被那些无用臣子给连累。
调取国库,用于战事,支援百姓等,早就是家常便饭。
“这……”经此一提,她才考虑到国家目前情况,“既如此,就依蓝尚书所言,此事交由小李子来办吧。”
“小李子。”
“小的在。”
“朕给你半个月的时间,可否解决此事?”
李林辅嘴角一抿,对于此事,胸有成竹:“陛下,半个月实在太久,干脆就现在吧。”
“哦?怎么说?”
“江南人口众多,若要全部救济,保守得要五千两白银。小的以为,可将方才所用之麻沸散,分布到各地,小到药材店铺,大到别国的御医馆,有一家是一家,全不放过。”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闻之,帝长青兴奋不已:“这东西既有麻醉作用,那么,肯定要用于商业用途上,真不愧是小李子,头脑就是管用,可是,究竟该怎么做才能快速凑到这笔钱呢?”
西昌统治,百姓们全都拥护女帝,自然,对她的风评也挺好,若是将此物引用到自己国家各个城内,倒还好说,可若是引用到他国,别说能卖得出去,首先一点,就是获得对方信任。
考虑到几国时常也有纷争,帝长青转瞬犹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