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矫情。”
顾谨尧听不得别人说苏婳不好。
他失了耐心,“没事的话,我走了。”
柳忘不满道:“陪我说不了几句话,你就不耐烦,天天跟苏婳黏在一起,也没见你烦过。”
“苏婳可没你这么唠叨。”
柳忘伸手去推他,“走吧走吧,快去找她吧,她啥都是香的,可惜就是不喜欢你。”
顾谨尧抬脚就走。
走出十多米,一拐弯,看到了站在墙后面的苏婳。
顾谨尧神色微微一顿,“你怎么在这里?”
“我,路过。”苏婳随口编了个借口。
虽然顾傲霆嫌疑最大,可是她对柳忘也持怀疑态度。
加州那么多好玩的地方,为什么偏偏去船上吹海风?
养母一直昏迷不醒,她难过,悲痛,心力交瘁,神经脆弱到极点,杯弓蛇影,草木皆兵。
看谁都像嫌疑人。
跟过来,是想听听柳忘说什么,因为破绽都是在不经意露出来的。
幸好没听出破绽,却听到了柳忘对她的种种不满。
顾谨尧浅浅勾唇,“你是不是怀疑我妈?”
被戳中心事,苏婳微垂眼睫,掩饰真实情绪。
“你怀疑也正常,毕竟是我妈要带佩兰阿姨出海兜风的。不过,我妈她虽然有点神经质,却不恶毒,更不会伤害佩兰阿姨。佩兰阿姨从小带着她玩,在她眼中是姐姐一般的存在。再者我妈脑子不够聪明,心理素质也不行,如果真是她所为,早就露出破绽了。”
苏婳想想柳忘平时的所作所为,并不是个城府很深的人,且十分情绪化。
这种人如果杀个人,自己会先乱了阵脚。
苏婳道歉,“对不起,是我多疑了。”
顾谨尧不在意道:“正常,换了我,也会怀疑。”
四天后。
苏佩兰终于有意识了。
没多久,从重症监护室转移到VIP病房。
只是脑子还不清醒,迷迷糊糊的,话也说得不利索,只能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十分吃力。
医生说这是头撞到礁石上的后遗症。
想恢复到从前那样,难度很大。
苏婳心都灰了。
握着养母浮肿的手,看着她光光的头,回想起她往常伶牙俐齿,风风火火的模样,苏婳心里愧疚得厉害。
心如刀割,难以言说。
如果当初她痛快地和顾北弦离婚,不藕断丝连,或许母亲就不会出事。
因为他们俩的爱情,她腹中的胎儿没了,阿忠失去了生命,如今母亲又重伤在身。
从来没想到,爱一个人要付出如此沉重的代价。
苏婳抓着母亲的手放到唇边一遍遍亲吻,眼圈渐渐泛红。
忽听有人敲门。
苏婳头也没回,应道:“请进。”
门推开,走进来一抹高大的身影,儒雅的声音喊道:“小婳。”
苏婳猛地回头。
看到面孔俊雅,气质斯文清贵的男人,她眼底泛起一丝惊喜。
“爸,怎么是你?”苏婳推了椅子站起来,就朝他小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