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把满载金银的木船,沉于江底。
并留下了“石龙对石虎,金银万万五”的“寻银诀”。
一度引着无数人来打捞。
身为故博一把手的高沧海,自然知道这件事。
他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了,“你带人看好那里!千万不要被人偷了!我马上向上级领导汇报,带考古团队过去!”
“好。”
高沧海刚要挂电话,忽然想起来什么,问:“小师妹,这笔宝藏你完全可以悄无声息地吞了,为什么没有哇?没人能拒绝得了这么大的诱惑。”
苏婳知道他在试探自己。
老江湖了。
她笑了笑,语气调侃道:“要不师兄装没接到这个电话,我带人把宝藏挖出来卖了吧,没人会嫌钱多。”
“哈哈,我就跟你开个玩笑,你别介意,别介意。”
这会儿已到午后日偏西。
夏天的大太阳,明晃晃地挂在天上,晒得人皮疼。
苏婳和保镖们,拿新折的树枝,把洞口稍微掩盖了一下。
盖完,他们几个走到树荫下,把带来的食物分着吃了。
高沧海说他们的团队,在天黑之前赶到。
等待是漫长的,山顶信号不太好,手机上不了网,苏婳从背包里,摸出本《孙子兵法》看起来。
晦涩难懂的文言文,可她却看得津津有味。
看了十几页时,手机忽然响了。
苏婳扫了眼,是个陌生号码。
按了接听,手机里传来一道陌生又苍老的男声,“小婳,你现在在哪里?”
苏婳纳闷,“请问你是谁?”
那陌生男声变得不悦,“我是你爸爸,丁烈,有人看到你带着几个保镖上了盘龙山。”
“爸爸”二字,太陌生了,陌生得让苏婳恍惚了一下。
这个称呼,在她生命中一直是缺席的。
就前几个月,他露了下面,把她膈应得不行。
苏婳疏离地问:“有事吗?”
“你们上盘龙山干嘛?”
“爬山,锻炼身体。”
丁烈阴恻恻一笑,“骗三岁小孩呢。你从京都乘飞机,大老远跑来盘龙山,就为了爬山?傻子才信。”
苏婳觉得他好无聊,就挂了电话。
没多久,保镖忽然指着山下说:“苏小姐,快看,有人正往上爬!”
苏婳以为是高沧海派来的人,没当回事,继续看书。
等那帮人全部上到山顶,苏婳一抬头。
好家伙!
为首的居然是丁烈,身后跟着七、八个人。
那些人头发都是湿的,身上的皮肤被水泡得发白,显然刚从水里出来不久。
苏婳一愣,放下书,质问丁烈:“你来干什么?”
丁烈阴森森一笑,环视周围一圈,最后视线落在被树枝盖着的洞口处,“我的好女儿,你这是在刨人家祖坟吗?”
苏婳有点紧张,担心他下去抢宝藏,否定道:“不是。”
丁烈不信,朝身后一挥手,“小子们,我们下去看看里面有什么宝贝!干票大的,不比天天在江里捞那些碎银子强?”
是的,欠了大量钱的他,也带人来水下寻找张献忠当年沉的那些金银珠宝了,小有收获。
苏婳快步走过去,拦在洞口前,警告道:“考古队马上就到了,你们不能下去!”
四个保镖也齐刷刷地围了上来,警惕地盯着他们。
丁烈狞笑,“臭丫头,你不给老子钱,还不让老子发财了?”
他扭头对身后人说:“不用管她,我们下去!看到什么,就拿什么!拿到的全是自己的!”
苏婳急忙吩咐保镖:“快拦住他们!”
几人打起来。
四个保镖对付七、八个人,刚好打个平手。
丁烈两眼发红,冷飕飕瞅着苏婳,“你让开!”
苏婳冷声道:“考古队马上就要到了,你别犯浑!”
丁烈才不管那么多,一把抓着她的手腕,就要把她从洞口拉开。
苏婳不肯走。
争执拉扯间,“啪”地一声。
苏婳被他推进洞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