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奎佯怒道:“好你个兔崽子,哪个是你亲爹?我怎么会有你这种混账儿子!”
王嫂等人看着这爷俩打嘴仗,不住的摇头,王嫂用手指着陈奎骂道:
“看着你人模狗样的,竟然是这么个不着调的混账东西。你为了自己不受罪,竟然能让自己的儿子捆着,我告诉你,今天我偏不遂你心愿!”
“我......”陈奎一时竟然看着王嫂笑了,这王嫂看来也没那么的坏啊。
“你笑什么笑!”王嫂用鄙夷的眼神狠狠地剜了陈奎一眼,然后命人又找来一根麻绳,将陈奎五花大绑捆了。
王嫂走过去,将关铃身上的麻绳解开,顺手将关铃搂在怀里,然后骂道:
“男人没个好东西,你这个便宜爹一看也不是啥好东西,以后你就跟着大娘在山寨里吧,大娘疼你!”
王嫂说着,撅起冻得乌黑青紫的嘴唇在关铃的小脸儿上狠狠的嘬了一口,将关铃的脸蛋儿挤压 得都变了形状。
王嫂牵着关铃,指挥着一众女子押着陈奎,顺着山路折返回山寨。
陈奎看着王嫂这一顿操作下来,也是知道这王嫂应该一个本性善良之人,只是因为一些什么原因,让她也入伙落了草,当了贼寇了。
“哎!”陈奎心里叹了口气。如果是天下太平,谁不愿意老老实实,平平稳稳的生活呢。
外有强敌入侵,到处烧杀抢掠。朝廷和官府却依然莺歌燕舞,夜夜笙歌。有多少家庭家破人亡,流离失所,普通百姓还有多少活路呢,能活着就不错了。
陈奎想着解释几句,把事情解释清楚了也就没事了。
无奈刚才关铃贪玩,自己也是一时兴起,配合着孩子了,反正自己也不知道去哪里落脚,正好想看看这帮人会怎样处理自己。
现在想解释,也解释不了了。几个女子不光将陈奎五花大绑捆的结结实实,而且还用一块泛着酸臭味的破抹布塞住了陈奎的嘴。
一阵阵的恶臭直冲大脑,让陈奎差点晕厥过去。陈奎堂堂一个金丹境的高手,哪受过这种罪啊。
虽然陈奎随时都可以挣脱绳索,但是一看到关铃转过小脑袋冲着自己央求的眼色,陈奎就打消了念头。
陈奎心中自语道:“行吧,就依着孩子这一回吧,看看他想折腾啥!”
一阵嘈杂声过后,前面山道上冲来一队人马。
队伍中清一色的都是女子,为首端坐在马上的是十八九岁的姑娘,头上扎着一条红巾,白衣白裤,足踩白色鹿皮战靴,手里提着一杆红缨枪,枪身是一条笔直的白蜡木,前端装了一个铁枪头。
伴着清脆的马蹄声响,队伍到了跟前。红衣女子勒住缰绳,扫了一眼被五花大绑的陈奎。
“王嫂,这就是你说的那个碟子?”
王嫂赶紧将关铃交给身边的一个女子,上前弯腰施礼道:“凤七姑娘,就是这个人!刚才我们略施小计,就将他们爷俩捉住了,这不正押着他们往山上走呢!”
凤七皱眉道:“二姐不是吩咐过了吗?抓到谍子,就地格杀,不必押往山寨吗?”
王嫂赶紧凑上前去,耳语了几句。只见凤七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说道:
“没有那么麻烦,直接把人拉到林中砍了就是。二寨主说的话,你们要记牢。任何男人绝对不允许进山寨,这是咱们山寨铁的规矩,你们难道忘了教训了?”
凤七冲着后面一挥手,吩咐道:“来人,将那贼谍子拉到那边,砍了!”
后面呼啦跑过来四五个女子,拉住陈奎的衣服就走。
陈奎一愣,说杀就杀啊,忙摇摆着脑袋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关铃也猛地挣脱开身边的女子,跑过去抱着陈奎哭闹道:“你们不要杀我爹,我爹是好人!”
看着凤七皱眉,王嫂赶紧凑过去,又求情道:“七姑娘,你看这孩子怪可怜的,现在杀了他爹,是不是有些太残忍了啊,能不能趁孩子不在的时候再杀?”
凤七瞪眼道:“你哪来的这么多事儿?我告诉你,最近这一带可不太平,你不要给自己找麻烦。我看不行就都砍了吧!”
王嫂见状,知道拗不过,就一把将关铃搂在怀里,顺便捂住了关铃的眼睛,道:“听话,孩子,跟着大娘走!”
陈奎叹了口气,看来这一关是躲不过去了。
“砰!”的一声,陈奎双膀较力,捆在身上的麻绳立刻断成数截。
陈奎伸手将口中的抹布拽掉,连续吐了好几口唾沫,才感觉稍微好了些。
“呦,没看出来,还有把子力气呢!”凤七看到陈奎轻轻松松的就能将身上的麻绳挣断,心里一惊。
这么大力气得人,凤七从来就没见过。就是大姐凤一作为山寨的寨主,用气功也做不到将这么粗得麻绳挣断啊。而眼前这个人,根本就没看到他怎么用力,那绳子竟然就断成了几段。
这是得多大力气啊,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