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天台山的路上。
李治和李明达,紧赶慢赶,终于和高阳公主汇合。
房赢不在,两小只有些失望……
十七姐虽然能给人带来快乐,但哪又房赢好玩呢?
他总能折腾出新鲜玩意,让人耳目一新....最重要的是,跟他在一起,总是能让人身心放松。
少年孩童心思最为透彻,可以本能的分辨出善恶。
...在房赢的眼神里,他们能看到友善。
李治和李明达,很享受这种感觉。
那是一种类似与朋友的温情,还有从骨子透出来的平等,且不掺杂任何功利。
“小九,你们先走,我先等等。”
高阳公主半躺在坐榻上,百无聊赖的玩着发梢,宫衫下蜷着的美腿修长白皙。
“十七姐,你等啥呢?”李治好奇的问。
“等衣服!”
高阳公主得意的眨了眨眼睛:“长安出了新款服饰,等我穿上,去见房赢,迷死他!”
李治一听两眼冒光。
赶忙凑到姐姐身旁,神秘兮兮的低声问:
“那衣服…是耻辱系列吗……”
高阳公主一愣:“什么意思?”
李治眼中露出失望之色,直了直腰板,小大人似得拱手:
“十七姐先等着吧,吾等先告辞了。”
说完,转身拉着妹妹就
走。
小兕子扭头,甜甜的笑:“十七姐,我们先走啦。”
“哎,等等…”
高阳公主蹭的坐起来,大声问道:“小九,你说明白些,刚才那是什么意思?”
李治脚步顿了顿,头也不回的道:
“十七姐放心,等我见到姐夫,会和他说一声,让他尽快出产,让你尽早享受。”
说完这话,背影渐渐消失。
只高阳公主一脸茫然,她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懂小弟了。
……
銮驾继续前行。
终于抵达了目的地。
近到宫门口,恰好遇到一支车队缓缓而出。
两方相遇,尊者先行。
对方似是认出銮驾规格,立刻停下让路。
李治好奇的掀开帘子,一队队蕃人护卫从眼前略过,直至一张熟悉的脸庞映入眼帘。
李治愣了愣:“大相?”
“呵呵,是晋王殿下啊。”
车里,禄东赞笑吟吟的抱拳:“外臣此时不便见礼,还请殿下见谅。”
“大相客气了。”李治拱了拱手:“您这是要离开?”
“是啊。”禄东赞笑着解释:“此处为大唐天子离宫,老夫流连在此多有不便,故而回长安待命。”
李治恍然大悟,笑道:“那便祝大相一路舟车安好。”
“多谢晋王,老臣恭送殿下。
”
双方拜别。
晋王銮驾缓缓驶过。
禄东赞放下车帘,脸上的笑意倏然收敛。
对面的亲随忍不住开口:“大相,咱们就这么走了?和亲怎么办?”
“和亲么?呵呵。”
禄东赞脸上露出一丝冷意:“唐国自顾不暇,怕是没精力与我们谈和亲了。”
亲随脸色一变:“您指的是,唐国各地獠人造反?”
禄东赞神秘的笑了:“天可汗看似如日中天,可大唐内部并不安稳,有人……已经出手了。”
亲随瞳孔倏然收缩:“莫非是昨天给您寄信之人?”
禄东赞微微侧头,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不该你知道的,莫要多问。”
“是....”
亲随冷汗直冒,赶紧低下头:
“唐国兵甲锋盛,区区獠人造反,并不会动其筋骨,但我们等不了……”
他整理了下思路,说道:
“赞普的王妹,如今的象雄王妃,萨玛噶。”
“在玛旁雍错圣湖,通过‘德乌’隐语,道出了琼窿银城的位置,以及进攻路线……”
“征战象雄在即,我们需要稳定的邻邦。”
“所以,与大唐的这份和亲,便愈加显得弥足珍贵!”
……
听着耳边的分析。
禄东赞轻轻摩挲手上的翠玉扳指:
“你说
的,老夫自然知道。”
“赞普早已发下宏愿,要让李弥夏做最后一个象雄王。”
说着,他眯了眯眼睛:“可大唐天子也不轻松,要面临的形式,远比你想象的更加险峻!”
亲随怔了怔:“即便如此,我们也不必如此着急离开吧?”
禄东赞摇了摇头:“不是老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