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原来是刘府的。”
年轻仆人眼神一下变得恭敬。
然后上下打量了下两人,忍不住道:“敢问....府上是不是很缺人手?”
“哦?何以见得?”老者笑问。
“您二位都这么多大岁数了,竟还跟着主家东奔西跑,两位这身子骨受得了吗……”
老者微微一愣,笑道:“老夫乃刘家书童,老爷每每出行,便会让我伴之左右,已经习惯了。”
“原来是这样。”年轻仆人恍然大悟,目光又转向另外一人,试探问道:“那您呢?”
这位更老,颤颤巍巍。
看起来走路都会很吃力的样子。
“呵呵呵呵。”年纪更大的老者咧嘴笑了笑:“老朽乃府上管家。”
“啊!原来是前辈。”
年轻仆人恭敬的抱拳。
....眼前老者,气度更加不凡,瞧这处事不惊的气质,一看便是大户人家出来的。
好好努力!这便是我未
来的样子——年轻仆人站直了身子,心中暗暗发誓。
……
俩老头收回目光。
又将视线望向了喧闹的人群。
“咱们冒充刘思道的仆人,这样做真的合适吗?”
“莫非您还有别的法子?吾等这般身份,注定不能与魏王走的太近……若不是为了房遗爱,谁会趟这道浑水。”
“呵呵,这船宴有房二郎参与,必会有佳作问世,真是期待啊!”
“彼此彼此,老朽也是这般想法。”
两名老者低语之际。
楼船已经缓缓启动开航,船宴正式开始。
所有的人都停止了交谈,举首望向首位的魏王。
李泰端坐在矮几之后,肥胖的身子,灿烂的笑容,宛如一尊喜庆的弥勒佛。
“欢迎诸位参加本王船宴。”
李泰笑着说了一句,扫视四方:
“阳春四月,正是出游踏青之际——今日,我等便荡舟曲水,饮酒作诗,不醉不归!”
“
好!”
众人齐声喝彩。
气氛一下火热起来。
李泰接着笑道:“今日诸多才子佳人济济一堂,必会行酒长歌……”
“故而,本王请来三位前辈大家,来为吾等点评添彩。”
话音落下。
离他最近的三把胡椅,开始缓缓转动。
…这显然是巧妙的机关设计,三把椅子本是背对着大家,此时竟自动扭转,最终面向众人停下。
与此同时。
坐上三人的真容,也展露无遗。
“嘶——”
宾客们愣了下,顿时露出兴奋之色。
卧槽!竟然是他们……房赢瞪大眼睛,心说巧了不是,巧了不是。
三张面孔,两个见过。
左手边,永嘉公主小声问道:“二郎为何如此惊讶?莫非见过他们?”
…岂止是见过,如果不是我记忆力惊人,他们穿上衣服的样子,我还真认不出来……
房赢离姑姑近些,低声问:“最近想我了吗?”
美
艳轻熟的少妇,俏脸微红,小声说:“别闹,漱儿还在这里。”
她还是脸皮薄。
换做天生狐媚的武氏,肯定会说:妾身哪儿都想,恨不得把你吞进去。
“她又听不着,怕啥?”
房赢坐在两女中间,侧身挑逗:“快说,不然我要生气了。”
姑姑知道他脸皮厚,于是只得可怜的哀求:“等去了秘宅,随你怎样都可以,快别说了。”
“嘿嘿嘿!”
房赢得意的暗笑。
右手边,高阳公主李漱,早已高高的竖起耳朵。
然并卵。
什么都听不到。
于是脆生生的问:“你们在说什么?”
姑姑娇躯一震,红着脸蛋儿低头,不敢看侄女儿。
房赢却扭过头,一本正经的说:“我们在讨论音道……”
……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
上首的李泰已经开始了介绍。
“这三位,诸多想必不会陌生……”他指向离他胡椅上的三人,
朗声道:
“第一位,便是诗歌界半壁江山的乐辞前辈——王山峰。”
哗——
场上涌现出阵阵感叹。
王山峰的名字,大家当然听过,年轻时与另外几名才子,组成诗歌七子。
后来单飞,出了几首作品。
诗风澎湃豪放,可就是不红……后来一场长安露天诗会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