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赢要加入文学馆。
这是所有人都没有预料到的事情。
或者说,没料到他会这么快做出决定....只因,他与太子的关系,已是尽人皆知。
那么在站队上,他只能站魏王。
可他却没有这么做……
对于这种作死般的游离,很多人私下里都在看热闹——他能等,魏王却等不了。
在冷酷的政治斗争中。
要么是盟友,要么是敌人,没有第三方存在。
....在历史上,房玄龄一直是超然的存在,并未有史料记载,房玄龄支持李泰。
然而在高宗年代,房家一系,依然遭到了清算。
这便是不站队后果。
无论谁赢了,事后都会找这种中立派算账,然后在利益节点上,安插自己的亲信。
道理归道理。
却很少有人像房赢这样明目张胆。
这一点,从太子李承乾铁青的脸上就能看出来....房赢所为,便是在狠狠地打他的脸!
此时。
现场陷入诡异的寂静。
人
们震惊之余,齐刷刷朝房玄龄看去。
…房赢是房家二郎,他做出这般决定,是不是有房相的意思?
这是不是意味着。
游离与储君争斗之外的大唐首辅,已经变相做出了选择?
然而。
令人不解的是。
房玄龄端坐在矮几之后,慢条斯理的吃茶,脸上表情古波不惊。
好像一切与他无关。
嘶……
众人直接倒吸冷气。
一时之间,根本拿不准房玄龄到底是什么态度。
……
不远处。
李丽质脸色倏然苍白。
手捂胸口,清美的脸上露出痛苦。
“质儿!”
永嘉公主急忙扶住她,低声询问:“怎么了?脸色为何这般难看?”
“没事,只是有些胸闷……”
李丽质眼神复杂,轻声呢喃:“房二郎出手了…不久的将来,我李家又会上演一出同室相戈。”
“什么?!”
永嘉公主小嘴微张。
她本是柔弱的女子,对政局的灵敏,远不及长乐公主蕙质兰心。
猛然听此消息。
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这事没这么严重吧?”
永嘉公主悄声道:“二郎不过是做了首惊艳之诗,借机向魏王献礼而已,太子完全可以一笑而过啊?”
“如果是这么简单就好了。”
李丽质眼中闪现着智慧:“从上巳节开始,房二郎便在做局……”
“从射雁司蚕,到上巳竞渡。”
“房赢便一直在激怒太子,处处压他一头!”
“到了曲水流觞,这种压制达到了顶峰……作诗可是他的主场,在巅峰之境,宣布加入文学馆,这样的举动,势必会给太子造成不可承受的压力。”
“他做了这么多。”
“为得便是现在这一刻!”
听着侄女的轻诉,永嘉公主都惊呆了。
“竟…竟是这样?”
她眼波流转,望向前方那个挺拔的身影,眼神一下变得水汪汪的。
女人是藤,男人是树。
房赢的强大,让她充满了满足感,只想化作蔓藤,紧紧缠绕这那颗树上。
看着房赢的背影。
姑姑灵机一动:“等有时间,我要拔一拔树下的杂草……”
“那样,会让树木看起来更加粗壮,嗯,又粗又壮。”
另一边。
李丽质清美的眸子,也定在房赢身上,喃喃自语道:
“房二郎,你到底在谋划什么?”
……
众人焦点处。
李泰经过最初的震惊,一丝笑意从嘴角蔓延,逐渐在脸上绽放。
之前他礼贤下士。
自认已经做足了一切。
然而,房赢却一直没有表态。
却没想到,现在对方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惊喜。
“哈哈哈哈……”
他禁不住仰天大笑。
这笑声在寂静中充满了嚣张。
人们听得心惊肉跳,却不得不承认,现在的魏王有这个资格。
“该死!”
“房遗爱这个畜生!”
李承乾又惊又怒,再也无法维持储君的风度,一张俊脸已然变得扭曲。
李泰大笑之后。
缓缓站了起来,满意的看着房赢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