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的天阴沉沉的,空气很闷,却没有下雨。
唐棠晚上想吃点儿清淡的,让人摘了新鲜的地瓜藤,做了凉拌地瓜藤,地瓜藤包子,等着云沐辰回来吃饭。
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却不是云沐辰的,是福禄自己回来了。
唐棠郁闷地嘟囔:“肯定又有案子了!”
福禄那张厌世脸上难得出现了焦急和气愤的表情。
唐棠意识到不对,站起来走到窗前,隔窗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福禄平时那有气无力的声音里也因愤怒而提高了:“主子,太子昨夜被刺客所伤,刺客都死了,但在刺客身上发现咱们府里的腰牌,大皇子被皇上软禁在宫中了!”
唐棠瞬间暴跳如雷,“就凭一个腰牌给云沐辰定罪?!”
福禄道:“没说定罪,说是有嫌疑,查清楚后,就放主子出宫。”
唐棠很快就冷静了下来,“我知道了。”
她很清楚,这不是云沐辰做的,他现在对太子之位没兴趣。
那么,事情就有两种可能了。
一种是云沐霖栽赃嫁祸,想除掉这个对他有威胁的大皇子。
第二种就是别人下手,想一箭双雕,除掉太子的同时,也将云沐辰掀翻。
福禄眉头拧成一团,问道:“主子,咱们要怎么办?”
唐棠问道:“云沐辰怎么吩咐你的?”
福禄道:“主子说,让我回来给您报个平安,别的没说。”
唐棠又问
道:“让人探望吧?”
福禄道:“主子的院子被御林军包围了,奴才出来没人拦着,能不能探望还不知道。”
唐棠道:“那你收拾一下云沐辰平时用的被褥、衣物给他送去。让他放心,我让三皇子、四皇子跟他作伴去。”
她是女眷,进宫只能去后宫,也不能去皇子所那样的地方。
所以,她要去也得偷偷去。
她还有六次隐身buff呢,方便的很。
阴天的夜晚,无星无月,黑漆漆的带着压迫感。
唐棠用了一次隐身buff,跳墙去了三皇子、四皇子府,他们将要大婚,府邸已经准备好了,侍卫、下人都是全的。
因为没有主子,他们很懒散,一点戒心都没有,唐棠轻而易举弄到几个腰牌。
然后,她又去了一趟慧康长公主府,顺了几个腰牌。
然后,翻墙进了东宫。
要是有穿墙符就好了,她会更从容一些,看样子还得好好做任务赚宝贝啊!
唐棠对东宫不熟,但根据宫殿的位置,能辨别出那里是前殿,哪里是后院,哪里是太子妃住的正院,哪里是太子的寝殿。
云沐霖现在正是新婚,唐棠觉得他应该在太子妃住的院子,就大摇大摆地寻了过去。
可是,云沐霖并不在。
太子妃还是新妇,穿着红色的锦缎褙子,端坐在软榻上,一边看书,一边打哈欠。
丫鬟看了看沙漏,小声道:“娘娘,快
子时了,您要不要先休息?”
太子妃将书放到桌子上,冷声问道:“太子没去那些侍妾那里?也没召侍妾侍寝?”
丫鬟道:“没有,太子伤得那么重,得在寝殿养伤。若是那边有情况,咱们的人早就回来报信了。”
太子妃点点头,“那咱们就寝吧。”
丫鬟伺候她更衣,愤愤不平地道:“大皇子真是该死!把太子爷伤成那样!一定不能放过他!”
太子妃脸色一沉,呵斥道:“闭嘴!不要胡说八道!”
丫鬟一愣,疑惑又委屈地道:“娘娘……”
太子妃将耳坠子摘下来,道:“腰牌是大皇子府的,不能证明这事是大皇子做的,他没那么蠢。”
丫鬟帮着她摘下簪子,“可是,也可能是大皇子觉得大家都这么想,正好用这腰牌替自己脱罪。”
太子妃将耳坠子扔到桌子上,道:“若真是他,他完全可以推到戎狄、燕王、其他皇子身上,没必要给自己惹一身骚。”
丫鬟愣住了,“娘娘的意思,不是大皇子干的?”
太子妃将头发散开,道:“一定不是。”
丫鬟拿起梳子给她梳头,疑惑地道:“那皇上为什么将大皇子软禁起来了?”
太子妃望着铜镜,淡淡地道:“腰牌是真的,陛下总得有所表示,并不代表给大皇子定罪。你们都管好嘴,不要乱说!”
唐棠站在窗前听了,觉得慧康长公主和定远侯生的
这个女儿倒是清醒的。
她离开正院,去了东宫前殿。
门窗都关着,门外有侍卫和下人守夜,唐棠无法打开门窗进去,只要静待时机。
唐棠耳朵灵,听到了云沐霖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