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棠想亲自下场,以身作饵。
云沐辰当然不乐意,“让暗卫去,让你一个女子去捉凶手,当我们这些男人是死的?”
唐棠捏着他的下巴,亲了他的唇一下,道:“你忘了我在水中的本事?我可是水妖。”
云沐辰咬了她的唇一下,笑道:“水妖也不行,你是我的媳妇儿,护着疼着还不够呢,哪能让你去冒险?”
唐棠的手在他胸前画圈儿,缓缓地道:“这样吧,你们假装调查一番,对外就说是意外。暗地里派人装成孕妇在有水的地方转一转,我有空也易容一下,去碰碰运气,如何?”
云沐辰道:“不如何,你别掺合这么危险的事,我们现在有更重要的任务。”
唐棠问道:“什么任务?”
云沐辰的手开始不老实,“生孩子。”
唐棠拿开他的手,正色问道:“想好了?做好当爹的准备了?”
云沐辰也郑重起来,严肃地道:“我觉得我们该为要个孩子做准备了,倒不是我非得想要,而是觉得如果生孩子能免去许多麻烦和口舌,那就生一个。
当然,这事儿你是主力,我只是个出力打配合的,必须经过你的同意才行。如果你觉
得面对异样的目光和父皇皇祖母的压力没问题,那推迟要孩子也行。”
唐棠知道现在这个社会环境,为了耳根子清静也不会我行我素,道:“那我停了避孕药丸,然后就随缘吧。”
其实停了避孕药丸以后三个月才适合怀孕,因为大约三个月,避孕药的成分才会代谢完,但她有灵液,不必担心那个。
云沐辰心中狂喜,晚上特别卖力气,全方位伺候,让唐棠欲仙欲死。
倒不是他多想要孩子,而是他一直觉得唐棠神神秘秘、云里雾里的,随时都要乘风而去离开他似的。她愿意为他生孩子了,让他得到了巨大的安全感。
而云沐霖却在因为云沐辰而烦恼,“你说,父皇没有训斥云沐辰,还赐他御膳吃?”
他脸色很难看,这几天忙着去找季淼淼,下巴上胡子都黑乎乎的,显得非常狼狈潦倒。
他让人透露给父皇云沐辰装病,还以为父皇会因为云沐辰欺君而大发雷霆,没想到父子二人一团和气。
什么意思?难道想立云沐辰为太子?
不行!这事儿不能拖了!太子必须是他!
不然,他一个嫡子却没有做太子,那还有活路?
“备马
,我要进宫,给父皇请安!”
兴和帝正在用晚膳,听到云沐霖求见,眉头微蹙,道:“让他去偏殿等候。”
食不言寝不语,他不会在用膳的时候谈事情。
云沐霖一听,脸色就冷了下来。
云沐辰饿着肚子来了,父皇赐御膳。他饿着肚子来了,父皇用膳,却让他等!真偏心啊!
哼!那可就别怪我了!父皇啊,都是你逼我的!
兴和帝用了晚膳,才宣召他觐见。
云沐霖收拾了情绪,一脸焦灼担忧。
兴和帝刚吃饱,没马上坐着,站在一盆菊花前赏花,见他憔悴忧愁,有些心疼,“看你这样子,季侧妃还没有下落?”
“父皇!”云沐霖来了个滑跪,跪到了兴和帝的脚边,抱住了他的腿,哭道:“父皇,还没找到季淼淼,她肚子里还有儿臣的孩子啊!这可怎么办啊?一定有人害他们,一定有人不想皇长孙出生,呜呜呜……”
兴和帝蹙眉,威严地道:“好好找人便是,哭什么?!没点儿沉稳之气!自小怎么教你的?成大事者: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黄河决于顶而面不惊。你看看你现在是个什么样子?”
云沐霖眸色一厉,这意
思是说他不能成大事?
他放开兴和帝的腿,收回手。手在经过兴和帝脚腕的时候,微微一顿,就继续收了回来。
兴和帝的龙袍下摆在鞋面以上,云沐霖的广袖铺在地上得有一小堆,有这么多布料挡着,没有人发现什么。
云沐霖用袖子擦拭着眼睛,哽咽道:“父皇,儿臣知错了,儿臣就是为那个孩子伤心,他在肚子里就很活泼爱动,经常踢儿臣的手,儿臣……”
兴和帝也心疼那个还有一个多月就要出世的孙子,惋惜地道:“朕已经让你大皇兄协助调查孕妇失踪案了,应该很快就有结果。”
云沐霖垂着眸子,掩饰住眸中的神情,道:“季侧妃是被刺客惊吓,慌乱中失足落下山涧的,儿臣和许多侍卫亲眼所见,跟孕妇失踪案没关系。”
兴和帝道:“不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吗?谨慎点儿没错的。”
云沐霖磕头道:“多谢父皇,还是父皇心疼儿臣。”
兴和帝看他一脸倦色,道:“行了,夜深了,一会儿宫门下钥了,出宫好好休息去吧。”
“诺。父皇也好好休息,您都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