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沐雪和三皇子因为跟着唐棠用糙米而暗自庆幸了,其实他们也不单纯是以唐棠为准,而是朝廷赈济灾民一向是糙米,自己用糙米算是中规中矩。
事情关系到皇太后,御史和朝臣顾及着兴和帝的脸面,也没在早朝上弹劾粥棚发生混乱的事,但私下里都跟兴和帝回禀了,毕竟出了人命就不是小事,把做善事当成比拼的擂台也让人诟病。
兴和帝也没想到行善的好事会恶化成这样,施粥这样的小事,都能酿出人命来!
他也是从皇子过来的,这里头的弯弯绕绕,他心知肚明。皇子们之间有竞争很正常,但这样不体面,还把好事做成坏事,打脸,太打脸了。
他把云沐霖和四皇子叫来,狠狠地训斥了二人一通,把他们骂得灰头土脸,责令他们好好处理善后事宜。
乔太后还想缠着兴和帝给乔五姑娘赐婚呢,一听到这事儿,一下子就老实了,安静如鸡。也不施粥了,说是那些刁民不值得可怜,还能闹事,说明还是不饿。
朝臣们对云沐辰和唐棠的印象就更好了,二人施粥还通知大家一起,中规中矩地用糙米,可见是真心做善事,不是为了出风头赚名声。
再看看大皇子府施粥的地方,有条不紊、秩序井然,说明大皇子办事能力、掌控现场的能力都是
很出色的,是个沉稳有度办实事儿的。
灾民越来越多,有免费粥喝,吃饱了没事儿做,就生事,小偷小摸,坑蒙拐骗,什么人什么事儿都有。
而且,一些本地的百姓也跟着领粥,吃一顿省自家一顿。
唐棠今天去看了施粥的情况,就去庄子上,看了看玉米的生长情况,看看天色不早了,晚上就去温泉庄子住。
这个温泉庄子本来是朝廷赔给宣平伯府的,乌相和乌朗送给唐棠了,还有一个农庄、几家铺子、一些首饰,算是苏家给她的嫁妆。
唐棠看着施粥的账本子,有些肉痛,施粥也不知道施到什么时候,糙米多了也是钱啊。
唐棠一开始只是完成一个系统发布的专属任务,圣母心真不多,现在可到好,骑虎难下,没法收场了。
她试着新作的秋装,在镜子前转了一圈儿,问歪在软榻上喝茶的云沐辰道:“那些灾民,皇上就没想出安置方法吗?救急不救穷,咱们不能养着那些灾民一年半载的吧?”
云沐辰抬头看她,眸中闪过一抹惊艳之色,“正在等雷大将军鲁地平叛的消息,若是要结束了,就让灾民返乡,若是还继续打,按照惯例,就安置到京郊的村庄里落户去。”
唐棠欣赏着广袖边缘的精美绣花,道:“我应该让灾民去干农活儿
或者开荒的,干活儿就给粥,现在养得那些人觉得这样不劳而获理所当然,吃饱了没事儿闹幺蛾子,还有本地百姓来领粥。好好的善事,弄得乌烟瘴气,真是后悔呀。”
云沐辰看她一副肉痛的样子,笑道:“别说,你这个法子不错,我明日早朝就说这事儿,灾民已经严重影响到本地老百姓的生活了。”
唐棠将新衣裳脱下来,“人都是有惰性的,人也是贪婪的,升米恩斗米仇,事实证明有些人不值得同情。”
云沐辰看着她脱衣裳,桃花眼里闪着光亮,跟天上那璀璨的星辰似的,脸上都是浓得化不开的柔情。
唐棠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伸脚轻轻踢了踢他的小腿儿,嗔道:“乱看什么呢?”
云沐辰踢开拖鞋,伸脚在她腿上上下磨蹭。
唐棠白了他一眼,转身回房间。
刚进门,身后的男人贴上来,抱住她的腰,头埋在她颈脖里,轻轻啃咬着,从颈脖一路往下。
“嗯……”唐棠轻哼了一声,身子往后靠在他的怀里,抓住那双四下作妖的手,“别闹。”
云沐辰不满道:“亲热的时候,能不能积极点儿!”
唐棠在他怀里转过身伸手去解他的衣带,笑道:“这一身的灰尘,谁要和你亲热!”
云沐辰道:“那等我洗干净了,再来。
”
唐棠脸红,“来什么来,忙了一天了,你不累啊?就不想歇息一晚?”
“不累!”云沐辰低声说着,低头吻上了她的嘴唇。
虽然早出晚归一天未见,却觉得相思如狂,这个吻又深又甜又暖,像含吮一块儿麦芽糖。
唐棠被他吻得身子都软了,还没换口气,他又亲过来,低语道:“陪我一起洗,嗯?”
唐棠觉得自己快热成一块碳了,但她在温泉里鸳鸯浴感觉呼吸不顺畅,想拒绝吧又舍不得,不拒绝,自己又燥得慌。
这欲拒还迎的小样儿,别提让唐棠有多稀罕了,身体倾下来,缓缓将她的衣裳解开,含笑看她,“就光沐浴,不干别的。”
唐棠红着脸啐他:“呸,我信你个鬼!”
云沐辰又嗔又怨地瞪她一眼,“你既然这般不信任我,我怎么也不能辜负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