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相、乌朗都是苏家的血脉。
唐棠回了房间一趟,拿着一个盒子回来,“结果出来了,你们都是苏家的血脉。”
乌相、白氏和乌朗都暗暗松了一口气,虽然乌璟说是,但他们也不知道真假啊,这下放心了。
唐棠打开盒子,递给乌相,“这是苏宅的账本子,朝廷赔偿的财产、那山洞里的财物都记录在册。还有支出,大头儿是抚恤旧部、旧仆,再就是修葺院子,其余就是日常开支了。
庄子、铺子都是用的那些旧部、旧仆或者他们的家属,每月都会报账。剩下的财物都在苏宅的仓库里,由忠心的旧仆和旧部看着,一会儿我跟你们回去,将你们介绍给他们,你若是用着不顺手,再慢慢自己换。”
乌相推脱道:“宣平侯藏的东西你应该留下大半,毕竟你是他的嫡出亲生女儿。”
唐棠现在最不缺的就是金银珠宝,从苏婉晴和苏溪和密室里收的就花不了,很大方地道:“你还是老宣平侯的孙子呢,能传承血脉的男丁。我现在不缺银子,我找了个好夫君呢。”
云沐辰严肃脸端不住了,笑道:“这倒是,本皇子的媳妇,就该视金钱如粪土。”
乌相也笑了,
道:“好,那我就不客气了,一定把苏家经营好了,即便不能给你们做后盾,也争取能帮上忙。”
正事儿办完了,几人闲聊起来。
乌相他们说说路上的事儿,唐棠和云沐辰说说京城的事儿。
几个孩子觉得无聊,唐棠让人带他们在大皇子府转转。乌朗很懂事,始终照看约束着弟弟妹妹,不让他们离开自己的视线。
不知不觉到了中午,留着一家人吃了一顿丰盛的午饭,然后送他们回苏宅。
萧长风听到消息,过来迎接,他跟乌相也在武陵郡见过,不禁唏嘘缘分这东西真的很奇妙。
他们是邻居,还是亲戚,以后能相互照应。
唐棠将明月、虎子等旧仆和旧部介绍给乌相,乌璟那个‘二公子’,走的时候就跟他们打好招呼了,是以大家对乌相一家接受良好,甚至很激动,苏家终于有正经主子了,苏家的血脉续上了!
唐棠对乌相道:“你们先安顿下,适应适应,学学京城的繁文缛节,等差不多了,摆一次宴席,将亲戚们都请过来,正身份,上族谱。”
萧长风道:“还要给几个孩子找先生,找教养嬷嬷,将来他们要在京城生活,这些是有必要的。”
说着,看向唐棠,强压住眸中翻涌的柔情。
唐棠道:“我有现成的两个教养嬷嬷,至于先生,还要物色一下。启蒙的先生不需要什么大儒,但一定要品行过关的。”
萧长风想了一下,道:“我倒是认识几个在京中租房子住的举人,有个从蜀地来的李举人,品行性情都不错,家住那里都有什么人我很清楚,今年会试落榜了,准备三年后再考。
京城到蜀地千里迢迢,来回路上得三个多月,路上还要许多花费,他就不回蜀地了,跟五个差不多情况的落第举人在城南租了个小院子,前些日子见面想让我帮忙找个差事能挣钱贴补一下。”
唐棠笑了笑,明白他的意思,他知道底细,若是有什么事,就得小心家人了,好拿捏。
乌相还是知道些科考的事的,道:“不是说穷秀才、富举人吗?中了举人,就等于半只脚踏入了官场,当地乡绅、富商都会送礼,县城也给资助赶考路费,他怎么落魄成这样?”
萧长风道:“家里穷,没家底,胆子小,心还算正,就怕收了礼,被迫给人办事,或者对方打着他的旗号做什么。拿人手短嘛。”
唐棠看向乌相,让他自己
做决定。
乌相道:“我觉得这人听着还行,那这几天就见一见。”
可见,对于孩子的教育,他一刻也不想耽误。乌朗倒是将三字经、千字文上的字都认识了,都是乌璟教的。
乌璟毕竟是先帝大皇子,宣平侯府是想着扶持他的,当年先生就派去了三个。
虎子在门外禀报道:“各位主子,二姑太太来了。”
乌相看向唐棠。
唐棠道:“是苏珍,庶出的二姑姑,礼部侍郎的三儿媳。礼部侍郎家挺厚道的,她也有些手段,混得还行,不是很落魄。
还有一个庶出的大姑,受宣平侯案子的影响跟着武将丈夫回陕北老家种地去了,我给她送了银子和信过去,请她一家回京,他们说是习惯了,暂时不想回来。
其他的姑姑、姑奶奶、姐姐,要么自杀明志,要么被自杀明志,还有被婆家送庵堂、禁足等磋磨死了。毕竟当时宣平侯府犯得是谋逆大罪,我没追查她们的死因,也没跟她们的婆家走动。”
乌相脸色一沉,道:“对,不追究他们就算了,必须绝交,若是他们家有事,有必要踩一脚。”
唐棠笑了,这恩怨分明的性子,倒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