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棠嗅觉和味觉灵敏,下毒、用毒烟都奈何不了她,蜀王妃就想搞几根唐棠的头发,让人找个道士做法。
唐棠一听去佛堂,坐着不动地方,“佛堂里不会再有毒蜂吧?我可不敢去,我就在这儿陪你说说话吧?您知道吗?过几天承恩公府等一众参加叛乱的罪人都要在菜市口斩首示众,虽然有昌平伯为他们收尸,您要不要派人去帮忙?”
蜀王妃怒喝道:“你给本王妃闭嘴!不孝的东西,跪下!”
唐棠依然坐着,笑道:“好的,我不说了,王妃您可得养好身体。因为啊,王爷的前途远大呢。皇上该罚得罚了,该赏得赏了,王爷立了这么大功,干翻了太子和承恩公府,还舍身救了皇上,皇上却至今没有赏赐,你说为什么?”
蜀王妃眸中闪过一抹精光,是不是要被封为太子?那她岂不是太子妃了?
坚持,坚持活着!不能便宜了旁人!
唐棠站起来,道:“气大伤身,王妃别搞小动作惹自己生气了。我去外间的床榻上睡去,有事叫丫鬟,别打扰我睡觉哈。”
说着,悠哉悠哉地走了出去。
唐棠睡得很不好,倒不是因为生气,是抱着云沐辰睡习惯了,没有这个人形大抱枕,哪个姿势睡都不得劲儿。
早上起来
,石榴和香梨已经带着洗漱用品和换洗衣物来伺候了。
唐棠知道蜀王妃信一些歪门邪道儿,一向很小心,起床的时候,就把枕头、被褥上的头发都收入系统储物仓库。梳头发的时候,也将梳子上的头发都收了起来。
没一会儿,云沐辰就来请安了,见唐棠精神饱满、容光焕发,放了心。
云沐辰给蜀王妃行礼请安,“给母妃请安,您好些了吧?”
唐棠笑道:“你们就放心吧,有我陪着母妃说话儿谈心,母妃心情很愉悦,这一高兴,百病全消了。”
云沐辰露出一抹感激的微笑,“幸亏有世子妃在母妃面前替我尽孝,多谢啦。”
唐棠很真诚地道:“不用谢,这是为人儿媳应该做的。”
蜀王妃:“……”
她活了这么多年,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夫妻!
不耐烦地道:“行了,你们回去用早饭吧。”
唐棠很孝顺地道:“还是让我陪你用饭吧?人多热闹,不知不觉您就能多吃点儿,您不用为自己的身子担忧,也不用操心承恩公府罪臣收尸的事。”
云沐辰很是凝重痛心地道:“是啊,母妃,儿子记得当年孟侧妃也是这个样子,但她可比不上您福泽深厚,您的身体一定会好起来的。有昌平伯为承恩公府的老
老少少收尸,您也不用担忧。”
蜀王妃惊疑不定地看着云沐辰,“为什么提孟侧妃?”
难道他知道什么了?
云沐辰面不改色地淡声道:“您现在的样子让我想起了她,当初我扯下她的面纱,那模样可吓了我一跳呢。”
蜀王妃审视着云沐辰的神色,觉得不像知道什么的样子,捏了捏眉心,道:“行了,你们退下吧。”
“王妃!世子!世子妃!有圣旨来了!王爷请你们去前院正厅接旨呐!”有个小厮飞快地跑进了正院,一边跑,一边高呼。
大家都知道,这定是皇上的嘉奖到了,都露出喜色。
“那我们告退!”云沐辰和唐棠回水墨轩更衣。
蜀王妃也撑着病体起床,让丫鬟伺候着换王妃大妆容。
一个圆脸婆子与蜀王妃对了个眼神,微微点了点头。
蜀王妃露出一抹奸计得逞的阴笑,道:“你回昌平伯府一趟,将东西交给母亲,让她去安排。”
“诺!”圆脸婆子应了一声,退了出去,回到房间,从袖子里拿出一方手帕,打开后,从上面拿下一根头发用一张纸仔细地包了,换了出门的出门的衣裳,将纸包小心地放入袖袋,从角门出了府。
这根头发是她昨夜伺候唐棠去净房,在她后背的衣裳上拿下
来的。
要不说,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百密必有一疏呀。正常人一天掉七十至一百根头发,哪能每根落发都收集起来?
圣旨果然是封赏蜀王的,封蜀王为太子,入主东宫,丽嫔生育太子有功,升为贵妃,与皇后只有两步之遥。没有封蜀王妃为太子妃。不知是皇上想以后再封,还是别的原因。
蜀王妃形容枯槁的脸上肌肉狰狞地抽动着,阴森如鬼地瞪着蜀王。
蜀王觉得看了她这鬼样子,晚上得做噩梦,面无表情地道:“等稳定下来,本王会上折子请封太子妃的。”
云沐霖被揍的伤也不疼了,兴奋地脸色通红,眼睛晶亮,扶住蜀王妃,劝慰道:“是啊,母妃,这些日子,父王根本没出门,也没进宫,这都是皇祖父的决定。只要父王上折子请封,您必定是太子妃!”
云沐辰也道:“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