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云沐辰和唐棠来说,慈恩宫口水仗事件已经结束了,他们没必要再做什么了。
皇后和慧宁公主倒是去找皇帝哭诉了,谴责云沐辰和唐棠不敬长辈,污蔑忠臣,并向皇上表忠心。
皇帝陛下淡淡地道:“你说人家像反贼可以,人家只是提了刘嫖和王莽,你就来朕面前闹?怎么?你的脸比蜀王大?有些事,需要朕摆到你面前说道说道吗?”
慧宁公主脸色瞬间惨白,也顾不得哭诉了,连连表忠心,“父皇,儿臣忠心一片,什么都不知道啊。”
皇后若有所思,没有说话,等回到慈恩宫,才问慧宁公主道:“你们做了什么?”
慧宁公主委屈地道:“母后,您可不能上了云沐辰和季唐棠的当啊,我们能做什么?都是季唐棠挑拨离间呀!”
皇后冷哼一声,道:“你最好不要有什么小动作!皇上和太子好,承恩公府才能更好!你家大姐儿好好教养,将来也能做个后宫之主!”
慧宁公主眼睛一亮,喜道:“母后放心吧,儿臣一直把大姐儿养的极好。”
皇后揉了揉眉心,道:“本宫乏了。”
慧宁公主行礼道:“那儿臣告退。”
一转身,脸上的恭谨顷刻褪去,换上冷凝和不屑。太子还没登基呢,就画大饼。有那好事,怎么不想着她亲
生女儿的孩子玲珑郡主?
皇后在她转身间,眸色也冷厉下来,若不是慧贤看上那姓冯的小白脸儿,死活从苏瑶手里抢过来做驸马,怎么会轮得上她嫁给承恩公世子!
季唐棠那个小畜生一句“王莽”,虽然不能对承恩公府伤筋动骨,但也激起了不小的涟漪,不知多少人在伺机而动,帝都水深,浑水摸鱼的怕是不少。
唐棠就想浑水摸鱼,“你说,我能不能偷摸去见见承恩公?我想问问当年宣平侯府的事,要是他嘎嘣死了,那就少了一个知情人了。”
云沐辰与她背靠背看书,很干脆地道:“不能。承恩公府怕守孝,不知有多少高手守着承恩公呢,你这身手,去了就是找死。”
“好吧,”唐棠放弃,看样子,必须得想法子提高战斗力啊。
云沐辰用头碰了碰她的后脑勺,道:“明日我得去大理寺上职了,正好调出当年的卷宗看一看,有针对性地去查找证据,比你们东一榔头西一锤子的强。”
唐棠也仰头,碰了碰他的头,道:“谢谢啦,但那个仿造假书信和印章的人必须找到,但愿没有被灭口。”
云沐辰道:“如果是你,会留着这么个致命的证人吗?”
唐棠望着窗外的晚霞漫天,面无表情地道:“不会,我会第一时间灭口。”
福安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林六公子来了。”
林小六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唐棠啊,唐棠,我听说你又挨欺负了?”
“吱吱!”玄墨已经跟他熟了,欢快地迎了上去。
然后,林小六那张雌雄莫辨的俊脸和玄墨那张萌萌的猴脸一起出现在窗口。一人一猴的眼睛都澄澈清亮,没有一点杂质。
唐棠好奇道:“你怎么知道的?消息还挺灵通。”
林小六骄傲地道:“咱们江湖人有江湖人的渠道,再说,你这事儿闹得这般大,全帝都的人都知道了。你成了大名人了呀!头铁!”
唐棠哭笑不得地道:“这是夸我呢?”
林小六肩膀上坐着小猴子,从窗子里翻进来,坐到椅子上,拿起一枚果子啃了一口,道:“当然是夸你了,这窝囊气咱可不能受。你第一次忍她,她就能欺负你第二次!等欺负你习惯了,你再反抗,所有人都会觉得你过分、你不对!不能惯她们这毛病!”
唐棠放下书,做出很可怜的样子,“可是我好害怕呀,师傅,你教我几招儿很厉害的武功吧。”
云沐辰将手里的书一扔,道:“我可以教你!”
林小六腰板儿一挺,板着脸,据理力争地道:“我是她师傅,当然我教!而且,她已经练了我林家的心法和轻功,不能
再练别的,一不小心会走火入魔的。”
他说的是对的,云沐辰冷哼了一声。
林小六胜利了,得意地扬起了下巴,对唐棠道:“练功是个长期的事儿,你资质一般,又岁数大了,想与高手对决近几年是做不到的。先练好逃跑功夫,打不过就跑,保住命要紧……”
见唐棠冷着脸阴测测地看着他,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疑惑地道:“干嘛这样看着我?我说的都是实话。”
唐棠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道:“我岁数大了?啊?我只有十五岁,十五岁!”
林小六忙解释道:“诶呀,你别生气嘛,我的意思是你起步晚了。我出生就开始泡药浴淬炼筋骨,三岁就开始扎马步、修习内功,夏练三伏,冬练三九,你说你现在是不是晚了?”
云沐辰漫不经心地道:“她每天都睡到日上三竿,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