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棠的火儿也上来了,若不是乌相让他们去救伊沫巫医,他们会有死伤吗?
她眉毛一拧,就要跟乌璟说道说道。
乌相说话了:“阿爹!他们的死伤都因儿子而起!他们没让儿子偿命已经是仁心仁义,怎么能这个时候赶人家走?这不是我们寨子的待客之道!”
乌璟怒道:“你知道个屁!咱们这寨子上千年了都没事,怎么他们一来就发山洪了?老子还没让他们偿命呢?”
唐棠怒道:“你胡说八道什么?你……”
行云公子拉住她,道:“好了。”
然后对乌璟行礼道:“打扰了,我们走,马上走!”
林大侠冷沉着脸,对后面的人一挥手,道:“走,回去收拾东西!”
乌相跟着他们进了房间,歉意地道:“对不住,我阿爹他……”
行云公子道:“你无需道歉,族长的话给我们提了醒,其他外来的人都走了,只有我们留在这里。若是那些有亲人去世的人有这般想的,来找我们的麻烦就不好了,我们还是早日离开为好。”
乌相还是不忍,道:“我再去找阿爹说说!”
他就是说通了乌璟,他们也不会再厚着脸皮住这里了,大家回去收拾东西。
他们人多、东西少,几下子就收拾完了,背着、抬着伤员出
了房间。
行云公子给了冬阳一个眼色,冬阳在桌子上留了一个五十两的银元宝。
林大侠一看,也放了一锭五十两的银锭子。
乌相听到脚步声,从乌璟的房间快步出来,郑重行礼:“对不住了,这要天黑了,你们要小心些,注意野兽。你们不会分辨哪个山洞里有洞神,尽量不要住山洞。”
行云公子漫不经心地笑道:“放心,我们有在野外露营的经验。”
林大侠对着他抱了抱拳,“告辞。”
“我送你们。”乌相坚持将他们送出了山寨才回去。
刚一进家门,妻子就着急地将他拉入房间,拿出那两锭银元宝,紧张地道:“你看,这是在他们房间的桌子上发现的,定是他们留下的,怎么办?要不要送回去?”
乌相羞愧地叹了一口气,道:“留下吧,他们不是缺银子的人。等会儿吃饭的时候我会告诉家里人,人家没有白吃白住,留下的银子够咱们一家吃三年的了。”
妻子点点头,“白得这么一大笔银子,让我很不安。”
乌相摸了摸她的脸,笑道:“怎么是白得?若是寨子里有胡说八道的,咱们要压下去,爹说的那些话,可不是他自己想出来的,一定是旁人跟他说的。”
小妻子坚定地点了点头,安心
了些。
乌相又去了乌璟的房间:“阿爹,你不是那样的人,为什么要赶走他们?是不是有人对您说了什么?”
乌璟站在窗前,望着后山的方向,点点头,道:“他们是富贵人,有些人房子毁了、家人死了,又找不到人讨要这笔损失,就将主意打到这些人身上,觉得富贵人的手缝里漏一些,也够他们起竹楼的了。为了不起冲突,还是让他们赶紧离开吧!”
乌相道:“他们留下了一百两银子。”
乌璟收回目光,坐到竹榻上,“都是聪明人呐!”
说完,咳嗽了起来。
乌相给他拍背,又给他端了水来,伺候他喝了。
乌璟喝了水,缓了缓,道:“你发现没有,这些人与那些来找伊沫巫医求医的病人不一样,他们看起来不是来治病的,你知道他们的真实目的是什么?”
乌相沉思:“……”
一开始,那个林小六还像个弱智病人,现在看来也挺正常的,莫不是装的?
乌璟又道:“那些人一个个武功高强、一身煞气,都是见过血的人。这次他们死了人,肯定会报复的。
芈赢和那二品大员的儿子首当其冲,他们杀了人一走了之,我们寨子就有最大嫌疑,咱们能承受那二品大官家的报复吗?
还有那个丞相女
儿,她一心想用巫术治病救命,结果伊沫巫医死了,芈赢再死了,她的丞相爹会不会迁怒我们?
所以,还是让那些人赶紧走,出了事咱们也能一推了之。这些富贵人啊,不讲理,最擅长迁怒,不然我也不必……”
乌相惭愧地道:“阿爹,是儿子误会您了,请您原谅。”
乌璟叹息一声道:“这些年不断有人来查找,咱们活着本就不容易。伊沫巫医死了也好,省得引来那许多外人,从此寨子里清静了。”
乌相不屑道:“他哪里会治病?都是骗人的把戏,不然怎么连您的咳疾都治不好?他自己受了那么严重的伤,也没让神明治好他,还是死了。”
乌璟道:“你去给伊汤家去送些丧礼,告诉伊汤,以后他就是咱们寨子里的巫医,若是有人怂恿去追那几个外地人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