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罢。”李由侧着头,我看他身后分明晴空万里,却是孤影而立的样子,他逆着光,我除了看见他唇间的笑,看不到他其他的神色,“心中有光的人,是只能看到光的。”
我哼一声:“这说的,倒像是讥讽我是个小人。”
他笑了:“这怎会?只是,公子是个圣人,而殿下却是个傲慢的人罢了,傲慢到不在乎其他人等是怎样的性子,又是有着怎样的品格。”
我心绪是真的复杂。
有点恼怒有点感慨有点欣慰,他将我看得这么透彻,更多的倒是有点不高兴了。
而我一不高兴,就想要别人也不高兴。
“那你呢?”我拽着他,硬生生将他拽着弯着腰,我时常觉得,我没成为一个刁蛮的人,只是没有到我需要刁蛮的时机,像现在就是一个很好的时机,我搂着他的脖子,四目相对,我问他,“那你,是想被我映入眼中么?”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人若是站的高了,你会发现,很多人在你眼中就只是一个符号。
对方是心怀叵测还是实心实意其实没什么区别,他叫张三还是李四也没什么关系。
我现在倒觉得“寻绎”挺适合他了 。
看得这般透彻,还想要执着地去验证自己的答案的人可不多了。
“……殿下会将我映入眼底么?”李由反问道,“许是有人能左右殿下的心意的,但由……自惭形秽。”
我单只手仍然勾着他的脖子,另一只手却按住了他的动脉。
我能够感受到指腹下他的青筋暴起,也能感受到他的呼吸变化了片刻,我学了那么多年的武,当然清楚人的命门,也知道只要我愿意,我的指甲和我的灵力可以轻而易举地杀死一个人。
便是我不想杀人,也可以伤了他。
气氛在焦灼,他却仍是不闪不躲。
我问他:“你怕么?”
“求生虽是本能,由却知道,殿下并非好杀之人。纵使由有冒犯,也应是由法律而裁决。”
我摩挲了一下他的命门,看着他抖了一下,倒有点开心。
我以前不曾意识到,我是一个控制欲这么强的人,想来,这也许是我从君父身上学到的。
我凑近他,直接亲了上去。
哪怕是原先,我也不曾吻过谁。
这次我倒终于知道为何影视作品里面亲吻都要侧着头了,因为鼻子撞上鼻子,那简直是一场悲剧。
我摸着我撞得痛得要死的鼻子,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
嘤嘤嘤嘤嘤,世界上最尴尬的事情就是装逼装到一半然后翻车了。
我那原本身为大佬的游刃有余的余裕啊TAT
李由也揉了揉鼻尖,轻声笑了一下。
我恨恨地看着他,想也知道我现在这幅样子肯定没什么威慑力。
还好他这次很乖地收起笑,低下头问我:“殿下可还想再来一次?”
我擦去眼角的泪花:“那你仍是任我行事?”
他笑着点了点头。
……我真是信了他的邪。
我亲的有些腿软,感觉自己的脸像烧着了一样,火辣辣的。
听说大家子弟的男性都会做好那方面的教育,想来这家伙也实操经验丰富。
我倒是没有什么“处”的情节了,有一位大佬总比菜鸡互啄的好。
“由先生真是经验丰富。”我朝他微笑,“以前由先生怎样倒是与我无关,倒是往后,阴嫚虽给不了先生什么昏礼的承诺,但这段关系之间,可是容不得第三人的。”
“若你我其中一人想要叫停,和对方说一声便是结束,可未结束之前……想来先生也知道,我不如兄长,是个性格仁慈的人。”
我跟他好好科普了一下“开放式关系”。
我觉得这对他是有些不公的,毕竟我的权利地位都比他大。
可我纵使会怜惜他,也不会因为这份怜惜而甘愿让渡我的权利。
更何况,我又没有威逼利诱,最多是恃美行凶……啧,还是恃萝莉行凶?
#今天也在怀疑由先生是个萝莉控呢#
不过,虽然是一切说妥了,我还是有点不太甘心。
我这个人呢,控制欲强,也不甘人后,纵使对方经验丰富而我初出茅庐,也不愿意次次都是被人牵着鼻子走啊。
我想了一下我的交友圈,施施然地找上了我哥:“师者,所以传道受业解惑也。”
“……十妹怎生这般文绉绉地了?倒不似十妹会说出的话。”
我真想翻个白眼。
他说的也不错,毕竟我是引用人唐宋八大家的句子,我觉得我前世的语文老师一定非常欣慰。
被我哥这么一激,我索性放弃了事先准备的开场白:“兄长平时和嫂子是怎么接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