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你是我们宁江府的解元,你若是都不能高中,那只有一种可能,便是明年的大考不能顺利进行。 ”
但其实康颜的心思根本不在这里,她所求的不过是如何说服他母亲同意他娶林芫,毕竟他十分清楚,他母亲之所以要他高中状元作为条件,其实不过是为了阻拦他罢了,怕只怕等到时他中得状元,她母亲又有其他法子来阻碍他们的婚事,这件事是显而易见的难办,反倒是他从签文里面看到了一丝希望,“大师,以你之见,我若是静待时机,那么我所求之事,还是有把握的?”
慧能抹了把胡须,沉沉地道:“从签文来看,的确如此。”
康颜听到这话,甚是高兴,立时自袖袋中掏出一锭金子,行走到了大门口的黑漆募捐箱前,扔了进去。
这却是看呆了一旁的张闵文,不由得心里犯起了嘀咕:云开兄他何时如此阔绰了?他不是还在书院的藏书楼编书以补贴家用。
慧能却盯着康颜玉树临风的身姿,继续打着哑谜,“ 人生各有志,终不为此移,同知埋身剧,心亦有所施。”
张闵文不解地道:“大师,你的意思是,云开所求并非仕途?”
慧能笑着摇了摇头,“不可说,不可说也,天机不可泄露。”
夜深人静,青灯黄卷。
康颜和来京城后的每个夜晚一样,依旧在临窗的书案前温书。
正这时,书童四九举着一张帖子进了书房,“公子,秦王殿下半个月后要在春华园大宴今年赴京的考生,京城所有的书店凭借考生的名帖都可以领取一张请帖。”
康颜放下手中书册,唇角勾起一抹恰到好处的微笑,“秦王的会文宴,我就不去了。”
四九不明白地挠了挠头,“为什么啊?公子。老爷如今已经去了,官场上再也没有人能够帮你,你怎地还不仔细经营着些。”
对于赵怀仁的去世,四九并不感到悲伤,于他而言不过是个陌生人罢了,只是苦了自家公子,没了这个靠山,往后的仕途之路,只怕是艰难异常。
康颜摇了摇头,“我并非不去结交,只是秦王这会文宴,太过张扬,还是少掺和为妙。况且今日大理寺少卿来找过我,邀我三日后去晋王府参加会文宴。”
书童一听,“那公子你应下了吗?”
康颜点点头,“晋王府此次所邀皆是各州府解元,我也想去看看我的对手都是哪些人。”
说完,又沙沙地翻开了一页书。
书童知道自家公子这是为了林姑娘呢,这才如此刻苦读书,于是劝道:“公子啊,那林姑娘就这么好,好到你非她不可的地步?”
康颜摇了摇头,“四九,你家公子从小告诉你,做人最紧要的是什么?”
书童道:“公子常说,为人的根本,在于诚实守信。”
康颜点点头,“那就对了,我既答应了娶她,便没有食言的道理。”
书童瞥了眼书案上自家公子新画的画卷,女子一身绿衣站在庭院中的金竹旁,晒制着新鲜荷叶制成的茶叶,一颦一笑皆是清晰,便是连锁骨处的红痣皆是栩栩如生。
刻画得如此细致,又岂是为了守信那般简单?
书童倒也不说破,接着又道:“夫人来信了,说老爷走了后,赵夫人去了几回大桥镇,想要夫人还回之前老爷给夫人的三千两银票。夫人烦不胜烦,已经搬去了舅父家。”
康颜神色微顿,而后淡淡回到:“你回信告诉母亲,这事我知晓了,让她暂时安心住在舅父家,后面的事情我会处理。”
等书童离开,一个暗卫自房梁上落下,“主子,可要着人保护康夫人?”
康颜点了点头,“不只是我母亲,你们此次回扬州,多带一些人马,在渡月馆留几个人暗中保护好林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