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清逸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第一眼她就看到被束缚在墙壁上动弹不得,伤痕累累的冷卓君,那瞬间她眼前被鲜血所覆盖但迈腿的速度却始终未变,然而总有挡路者挡在她的面前。
“冷萧你别太过分了!”反正早已经撕破脸,也不用在纠结什么称谓地位,刘清逸怒视眼前挡路的老人。
她知道若是眼前人要是敢说出一个“不”字,她就立刻让其去见阎王!
哪怕任务暴露也没关系,直接少个祸害不说,最大的挡路者反正都死了,谁能拦她!
“哎呦,长公主你这话说的什么叫老奴别太过分,分明是你这丫头太过分了,凭借自己的几分魅力就开始诱惑冷卓君,在你还未出现时冷卓君可是非常负责和听话的,哪里像现在公然违抗老奴不说,还敢……”
话还未说完,匆匆向后弯腰,躲过这凌厉的一腿。
刘清逸不费话,又是一脚的踢去,这次正中冷萧的肩膀,眼见冷萧向后退步,大步跨上前握着他的一只隔壁就是一记过摔。
这一摔刘清逸并没有留情,以至于清脆的骨裂声响彻囚牢,更不要说从嘴里喷出的鲜血。
就在冷萧想要起身的时候,刘清逸急忙赶到冷卓君身边,眼见出来时还好好的人,此时就遍体鳞伤,不知不觉间连她的眼眶都溢满了泪水。
要是有重新来过的机会,她定会打死提出建议的自己,要是自己不提,冷卓君就绝不会遭受如此劫难。
她真的是恨啊!
温热的手贴在冷卓君发凉的脸上,或许是感受到了温度,冷卓君强撑着睁开了眼睛。
他这才发现自己竟又是昏过去了,昏迷前破门的声音以及魂绕梦牵的声音让他垂泪,如今当眼前再次出现红衣佳人时,他又以为又是发昏的梦魇。
“我当真是昏了头。”哑着嗓子的他眼睁睁看着骤然落泪的女子,动了动手想要为其擦去,却只得来锁链的声音:“抱歉,我忘了我被锁着了,你别哭清逸。”
“傻瓜是我啊,我来带你回家了。”
冷卓君失神片刻,缓缓地笑了:“待我回家吧。”
刘清逸抹去脸上的泪水:“我马上就帮你解开。”
说罢,刘清逸就要上手去解开人身上的枷锁,不料却被玄秀拦住。
“住手公主,冒然解锁可是会害了督主的。”
这一句话,硬生生使刘清逸的双手停在原地,她震惊着看着刑架:“这,这是!”
就见捆绑着冷卓君的锁扣并非是传统东厂用来困住囚犯的锁扣,而是里面镶嵌着尖刺的锁扣,这些尖刺随着被锁住的对象而刺进皮肉里,而好巧不巧这双锁扣就戴在冷卓君的手腕关节上。
若是一个处理不好,这一双手就废了。
“呵呵,臭丫头你可算是发现了,”冷萧挣扎地站了起来,充满褶皱皱纹的脸挡不住凶光狠辣的双眼,“这就是背叛老奴我的惩罚,你可以小心拆啊,不然冷卓君可就真成一个废人了。”
刘清逸恨着牙痒痒,但又深知这种东西急不来。
“公主别担心,按照我说的解。”
玄秀走到冷卓君另外一边,看着手腕上的锁扣:“这东西督主告诉过我,公主你要先按两边将大刺取出来,这两根大刺是起着锁扣的固定作用,慢慢来……”
按照玄秀所说,刘清逸耐心解着这副锁扣。
不得不说这可真是个精细活,有些不仅仅是用来固定锁扣,还有着控制其他尖刺的特性,若是顺序错了,就要重新插回去,插个不对不光是被刑罚者的二次伤害,更有可能再也解不开这副锁扣。
好不容易解开一个锁扣,刘清逸的全身都被冷汗覆盖了,伴随囚牢里的冷风一吹,还显得凉飕飕的。
一个解开了,另外一面自然也好解多了,随着最后一个尖刺的取出,锁扣应声掉落在地上。
刘清逸小心翼翼撑着冷卓君的身体,他的双手变得血肉模糊,仔细看看里面更有碎骨的残骸,好不刺眼。在拆尖刺的时候就能看到这人发颤的身体,真的疼啊,每一个尖刺都染上了血,更不要说锁扣了。
“该回家了,卓君。”
“真觉得你们跑得掉。”
连绵不断的脚步声涌了进来,就见全副武装的东厂公和侍卫手持长刀将他们团团包围。
刘清逸就是大致一扫就能看出这些均不是宫内原来的人。
合着在这等着他们呢,冷萧。
冷萧接过厂公递来的手帕,擦拭掉嘴角的血渍:“死丫头今日就教你一节课,有祸害就要趁羽翼未丰满时斩草除根,免得灭亡。”
敌人的步步逼近,来自长刀的森冷寒光,似乎是在提前确认这场暗杀的成功。
然而他们忘记了一点。
忘记了眼前名为“刘清逸”女子的可怕,尤其是盛怒时的刘清逸。
“帮我照顾好他。”玄秀接过冷卓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