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么多苦,朕懊恼啊!”
陵华靠在刘景的胸膛上,听着胸腔传来的活力跳动:“为了陛下,为了皇家颜面,就算是让本宫死,本宫也愿意。”
刘景闻言紧紧抓着陵华的双手:“爱妃怎可胡言,冷卓君竟让爱妃如此生气,朕这就叫人来给爱妃赔罪,来人——”
“陛下不要,并不全是冷督主的错。”
陵华反握住刘景的双手,拦下了他的话:“其实这一切全都是在那场为了庆祝明昭公主回宫的宫宴上,原本陛下为了公主好为公主选取驸马,可公主却独立专行不光在大庭广众下扫了陛下的心,还毁了北陵侯府的颜面,北陵侯府位于五大侯府却一朝成为笑柄,本宫心寒啊——而冷督主身为明昭公主的夫婿与北陵侯府有了恩怨也在所难免。”
“清逸她……哎,饶是朕也无法劝阻,凡是那孩子认定的事哪怕是拿把刀横在脖子上也不会有所更改。”
陵华见刘景如此,心下冷笑,面上还是一副贤良淑德态。
若是其他人刘景定当将其碎尸万段,就连其中圈圈绕绕也不会听,可如今牵扯上刘清逸,他便失去了这分果断多了犹豫。
但陵华也不紧张,只因为刘景已经认定了是刘清逸的错,却因为身份而无法进行惩戒。
纤纤玉手放在腰间,柔软丰满的胸脯轻轻贴在胸膛上,艳红的红唇倾吐在耳边,似有似无:“陛下不必如此,明昭公主乃金枝绿叶之身,又是朝中名将,本宫又是妃子受过辱便是受了,没什么。”
美人在怀,那些烦心琐事顷刻间烟消云散。
刘景拥着陵华:“爱妃放心,有朕在,朕不会让爱妃伤心的,传冷督主,冷公公进殿。”
“冷督主,冷公公进殿——”
伴随侍从太监尖细的声音,冷卓君和冷萧双双进殿,作辑于刘景面前。
“免礼。”
“谢陛下。”
刘景并未第一时间问责,反而是看着师徒二人。
比起淡定自若看不到破绽的冷萧,冷卓君虽日往常一样,但总觉得有几分疲惫感。
而冷卓君自然是感知到了上首炙热的目光,在他听闻皇帝召见,本就不好的心情在看见陵华时更是差到谷底。
“冷爱卿该当何罪!”
刘景犀利的目光落在冷卓君身上,后者直接单膝跪在地上,了然道:“臣知错,请陛下赎罪。”
“却不知冷爱卿知何错?”
冷卓君道:“臣不该冲撞云贵妃。”
刘景眯起眼睛:“这是其一,其二便是汝纵容夫人欺辱爱妃在先,而爱卿却不加调和反而纵容夫人责骂北陵侯府,爱卿可认罪。”
果不其然,这女人当真是欺人太甚。
宫宴乃是久月前,当时刘清逸还为和冷卓君喜结连理,却没想到这北陵侯府竟是将怒火一直保存至今,如今仗着是皇族夫婿就开始嚎叫,当真是没眼看。
收起眼里的狠辣,冷卓君道:“臣知错,待公主回宫定加以管教。”
“只是加以管教吗?”
面对突然发问的陵华,冷卓君将目光径直对上她:“那贵妃娘娘认为如何?”
陵华冷笑:“冷督主当真是宠溺公主,如此大事摆在眼前却不告知陛下,若是出了差错,你来负责?”
冷卓君:“……”
掩于袖口中的双手紧握。
面对刘景的疑惑不解,陵华说道:“陛下不知,周兰山的贼寇之首乃是内阁次辅的义子,宋北,都叫小北哥。”
全场肃静。
没有什么比贼寇曾是朝中臣更为讽刺之事。
然而陵华甚至还在落井下石:“而且公主在镇压贼寇时可是得到了密录,就是陛下你一直想要得到的东西。”
没有什么比贼寇曾是朝中臣更为讽刺的事,要是有那一定是公主得密录却霸占独身。
帝王之怒,令全场静然。
刘景怒道:“可有此事?”
不等冷萧开口,冷卓君先行开口:“确有此事。”
“大胆!”刘景怒道:“她胆敢占据密录而不报,可有把朕这父王,这一国之主看在眼里,别以为手掌兵权,胜过几场仗就沾沾自喜。”
冷卓君与冷萧交换一个眼神。
冷卓君最终还是开了口:“陛下,看在军功在身,若是公主能主动提及这密录,何不一笑而过。若是没有在进行惩戒如何?”
刘景:“爱卿有何打算?”
冷卓君他说:“若是公主真要独占密录,便是起了反心,按我朝律法应收缴兵权,实行仗刑,数量当由罪状轻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