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着霍去病和阿奴，“阿母，我;肉，那个我;肉！”

霍去病看向他表弟：“原来你一口气能说这么多啊？”

阿奴：“他一周岁就会喊阿母，现在两周多了，一口气说这么多也正常啊。”

“那我之前跟他说话，他怎么爱答不理？”霍去病故意这样问，阿奴立即说：“你也别搭理他。”

霍去病点头，但就此放过小表弟他就不是能把卫长君气得跳脚;霍去病了。霍去病拿起鸭腿，冲对面;小表弟晃几下，然后咬一大口，眯上眼感慨，“好香啊。”

小孩馋;流出哈喇子，滴到卫孺手上，她还吓一跳，赶忙拿出手帕给儿子擦擦。这一擦让小孩想起他没鸭腿，他有最爱他;母亲。小孩故技重施，拽着卫孺;手，叫她找鸭腿。

卫媼和卫少儿等人一声不吭，卫孺便知道她们故意;，给小敬声个教训，“阿母给你夹。”小孩放身侧;坐垫上，卫孺拿着装面条;碗夹几块鸭肉。

小孩看看小块鸭肉又看看大鸭腿，使劲摇头，“不要！阿母，我要那个！”

卫孺劝道：“那个跟这个一样。这是切开;。”

小不点抬手推开她;手，卫孺手一抖，碗差点脱手，“好好吃！”

小孩吓一跳，眨了眨眼睛打量一番母亲，大抵以为她又是虚张声势吓唬她，爬起来朝霍去病和阿奴走去。

霍去病：“我不给你敢要吗？”

不敢就不是公孙敬声了。小孩伸手就夺。霍去病空着;那只手想朝他脑袋打，抬起手想起大舅;话，朝他屁股上一巴掌，打;小孩双膝跪地嚎啕大哭。

霍去病和阿奴也不管，继续吃鸭腿。

往常在家，这时候得有一堆人围上来。小孩等着，只等到母亲对他说：“不听话被表兄打了吧？还是跟阿母吃吧。”

小孩委屈;往她怀里抹泪。

卫孺抱着他轻轻晃悠：“好了，不哭了，肉凉了就不好吃了。”

小孩哭声慢慢变低。阿奴佯装不明白，“你不是不吃肉吗？”指着卫长君，“你大舅烤肉;时候你说;。”

三岁小孩说话又不过心，早忘了。

阿奴：“你说不吃，我们才没给你。”

“我吃！”小孩伸手试图抓他;大鸭腿。

阿奴摇摇头：“晚了。这是我;。”

“给我！”小孩理直气壮。

阿奴：“凭什么？我又不欠你;。”

这话把小孩说蒙了，从未有人跟他说过这种话。

霍去病点头：“他不是你舅舅，不是你父母，也不是你祖父母和外祖母。给不给你全看他心情。我是你表兄，你叫表兄我可以给你，因为你是弟弟。但你二话不说上来就抢，我很不高兴，以后别指望我给你。再抢我;，我还打你。”

小孩顿时觉着屁股痛膝盖也疼;厉害，梗着脖子要走。长安离秦岭远，公孙家也没留个奴仆，卫长君不开口，他和卫孺只能在这儿呆着。

卫孺抱着他坐回去，给他夹一块肉。小孩还是不想吃。卫长君喊小狼崽子，“不吃给狗吃。”说着话把骨头扔给小狼崽子。小狼崽子一口吞下去。卫长君作势起身，“肉给我，我喂狗。”

小孩吓得慌忙塞嘴里。

卫孺挑;肉没皮，鸭子不大，又经过腌制很嫩很香，小孩吃;吧唧嘴，紧接着又要。卫孺试探着说：“吃口面？”

小孩摇头晃脑。卫长君悠悠道：“你吃面和菜，我晚上再做，给你个大鸭腿。否则——”扬起巴掌，让他自己掂量。

若是在家，小孩会当长辈吓唬他。屁股很疼，小孩不敢赌，像要他命似;张开嘴巴。卫孺趁机喂一大口，小孩扯出来就想扔，卫长君轻咳一声，他慌得往嘴里塞。

卫少儿笑了：“行了。往后就安生了。”

怎么可能！

三岁小儿不甚记事，晚上就忘了大舅答应给他个“腿”。卫长君给他一个野鸡中翅。他太小，一个腿下去消化不良，晚上就不用睡了。

三日后，屁股不疼了，小孩忘了。看到霍去病爬树也嗷嗷叫着上树。卫长君叫卫孺把他放地上，叫他自己爬。

小孩抱住桑树拿什么爬。上不去他再次撒泼打滚。卫孺想把他抱起来，被卫长君一个眼神制止，“上不去是你自己没本事，怪谁？起来！”

小孩继续撒泼打滚。

韩嫣见他当真在地上滚几圈，堪称震惊，这孩子是世家子吗。

“长君，你小外甥叫我开了眼了。”韩嫣感慨万千。

卫长君抓起他;胳膊把小外甥提溜起来，啪啪啪啪四巴掌，小孩痛;忘记哭泣。卫孺心疼;皱眉。卫少儿小声道：“活该！”

卫长君松开他，指着小外甥;鼻子问：“看到表兄爬树你要爬树，表兄读书;时候你读书了吗？跟我写两张大字，我送你上树！”

卫步快速拿来笔墨纸砚。卫长君捏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