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有学理家,也会算帐的。小娘,您是骗不了女儿。表姐家的财路哪些,哪有多少利润,那一算就知道的。女儿不傻,小娘甭是总觉得女儿被人骗了一样。”高素素指一指小心窝,她又道:“女儿只是会察颜观色,女儿最懂谁人好,谁人又不好。”
府里的嫡姐挛堤凰儿,高素素恨不能离得远远的。
可惜父亲有叮嘱,她得让一让凰儿姐姐。
凰儿姐姐爱出风头,她一路陪衬做绿叶,那才能让凰儿姐姐高兴。
高素素真是一言不发,她想装木头桩子,凰儿姐姐就会摆脸色使性子。
凰儿姐姐一闹腾,高府上下谁又能得着好?
真是嫡姐一使小性子,再让嫡母心情坏了,小娘这里也要闹不安生。
为着这个家,高素素觉得她是操心良多。
表姐为她受伤,她使一点银子,差人多买一点参给表姐吃吃怎么了?
高素素觉得千金就买她乐意,她高兴。
高素素就想把好东西给跟她一条心的表姐分享一下。
高府的东小院,章小娘高素素母女在议了王宅的拜师宴。
高府的主宅后院里,挛堤凰儿在打鞭子练鞭法。
一整段的鞭法锻炼好,挛堤凰儿把手头的鞭子一扔,她身边的丫鬟赶紧接住。
有人捧鞭,有人送上铜盆温水和干净的巾子,更有人奉上茶盏。一切只待挛堤凰儿这一位高府的大姑娘有需要。
挛堤凰儿简单的拿过巾子擦擦脸,巾子就被甩进铜盆的温水里。她的力道有一点大,水浇了端盆的丫鬟一头一脸。
端盆丫鬟一点不在意,她还是恭恭敬敬的侍立,就跟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
一直到挛堤凰儿拿过茶盏,捧着茶盏慢慢的在花园子里散步,她这一个主子渐行渐远,又有其它的婆子丫鬟跟上去后,这端盆拿巾的一些个丫鬟才是赶紧的撤下去。
丫鬟出现,丫鬟离开,什么时候挛堤凰儿的身边也不缺着侍候的下人。人来人往,于这一位主子而言就是身边添些不多嘴的奴才。一切全是方便着她的使唤。
“县主。”嬷嬷禀话道:“明月郡主那一边一直使人盯着,如今查到的消息是明月郡主此来府城确实有公干。”
“查出些什么,快说说。”挛堤凰儿吩咐道,她的神色有一点着急。
挛堤凰儿出身皇族,乃大顺皇族的县主。她爹是宗室,就是命歹活得短寿些。她娘改嫁,她便随生母来高府过日子。
当然也便是明面占一个高府的大姑娘名额,实际在挛堤凰儿的心中一点也瞧不上高府。高府算什么,在大顺皇族的统治次序里也不过是下籍之人。
“江湖传言前朝宝藏将要现世。明月郡主此来目的多半为此。”嬷嬷是挛堤凰儿的奶嬷嬷,更是折颜氏的心腹。这一位对于挛堤凰儿而言就是身边的大管家。
“前朝宝藏?”挛堤凰儿的眼中来了兴致,她笑道:“有趣有趣,太有趣。”
“挛堤明月想争宝藏,她争得,我争得,我倒想瞧瞧,最后我俩谁赢谁输?”挛堤凰儿一边说话,一边把茶盏扔给旁边的丫鬟。
至于丫鬟接不接得住,这一点小事在挛堤凰儿眼中当然无所谓。
丫鬟做好便是继续当差,做不好就罚走,罚得远远的。
“无论如何,这一回,我要赢。”挛堤凰儿的脸上全是兴奋之色。她的眼眸子里全然的跃跃欲试。
赛场上比试骑射之术,挛堤凰儿输了。高素素这一个便宜妹妹还差一点出事,这让主持赛场比试的挛堤凰儿觉得丢了老大一回的体面。
丢了脸面,做为皇族县主的挛堤凰儿当然就要赢一回,还是狠狠的挫一挫挛堤明月的威风。
“县主,关系前朝宝藏,这等事情干系重大。怕是高府的老爷,还有夫人那一边都观注着。县主,您要不跟夫人商量商量?”奶嬷嬷小心的建议一回。
“母亲吗?母亲一定当谣言听一回。”挛堤凰儿笑了,她道:“江湖传闻里有几分真假谁又说的清楚。要真是天大的事情,来府城的不当是一个小小的挛堤明月。莫不成北衙南衙里没有主持要务的皇亲国戚,就非得挛堤明月一个黄毛丫头领头主办重大机密要事?我不信。”
挛堤凰儿嘴里说的不屑一顾,她的神色却是几分慎重。显然对于挛堤明月这一个同族姐妹她并不是毫不在意。
相反挛堤凰儿很在意,她就嘴硬一下。
谁让挛堤凰儿输过一回,输家总比赢家更加的刻骨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