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成为了当地最年轻的企业家。
我共无数青年才俊交往过,和他们接吻、拥抱、看烟花......
可是都没有选择谁,成为我的最终伴侣。
哦,我忘了说,任延光给我的那瓶安眠药我中途打开过。
里面的药片都被这家伙替换成了白色酸奶味的糖豆。
我好气又好笑,最终把那瓶“安眠药”扔进了垃圾桶里。
我在同行眼里是个很爱出风头的女人,因为我努力争取上杂志,上电视,接受各大媒体的采访。
我对他们的嗤之以鼻和闲言碎语完全不在意,我只在意任延光能不能知道我现在的成功。
是的,我还是不服气,以及我还没有忘记任延光。
忘掉这个可恶的混蛋。
他的面容在时光洪流里逐渐模糊,可是我心里始终还有他的位置。
爱让我记住他,恨也让我记住他。
爱恨交织的这些年,我时常又会想,就算他知道我的成功又怎样?
估计他已经取得了更耀眼的成就,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妻子,以后儿孙满堂,彻彻底底忘记我这号人物。
我乱七八糟地想了这么多,可是又忍不住期望,这个曾经给予我帮助和温暖的男人,能够在没有我的日子里,平安喜乐。
我重新得知有关任延光的消息,是在上海出差.
脑子一抽,我回到了上海南京路680号的门口。
那间房子早已有了新主人,院子里是一对恩爱的夫妇在看书喝下午茶,他们的孩子在和宠物玩皮球。
这样一幅温馨的场景,是小时候的任延光最渴望的吧。
我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
好巧不巧,我在离开的路上,遇到了带着囡囡散步的王妈。
囡囡这只没心没肺的小猫,早已不认识我。
连王妈也是眯起眼睛看了好久,才记起我是谁。
寒暄之后,我假装无意地问起王妈有关任延光的消息。
她支支吾吾,最后还是对我说出了实话。
任延光真是一个令人讨厌的混蛋,又骗了我。
王妈说,任延光的哥哥的确死了,所以活着的任延光从弃子成为了家族里最有用的新棋子。
但是这样被家族利用,无法自由的一生,是金子打造的新牢笼,看起来金光灿灿,权力无边,让人心生羡慕,实际上里面的肮脏和禁锢,还不如那段作为弃子的日子。
至少那段日子,他还有片刻的清静和安稳。
任延光这样洒脱不羁爱自由的人,当然拒绝了父亲的要求和命令。
王妈说到了这里,叹了口气:“黎小姐,延光他反抗过的,为了他自己,也为了你。”
“可是,他的反抗在他父亲眼里,只是个笑话,像是小猫小狗的打闹一样。”
“他的父亲只做了一件事,就让延光乖乖低头。”
我的大脑早就停机了,只是呆呆问王妈:“做了什么?”
王妈回答我:“他的父亲把关于你的一切资料扔在了延光脸上,用你的命来威胁延光。”
“延光这孩子死都不怕,如果他父亲要的是他的命,他立马就会给,眼睛也不眨一下。”
“可是啊,黎小姐,怕就怕在,将死之人,在生命最后,突然有了软肋。”
“延光当时跪在地上一张一张看完了有关你的所有资料,他长这么大,我很少见他哭,可那一次他哭了。”
“他对我说,王妈,我好想爱她,可是我没有办法。”
“他从来没有嫌弃过你的过去,他的所有眼泪,都只是心疼你”
“黎小姐,这个世界再也没有一个人,像延光那样希望你能得到最好的结局。”
我不知道自己此刻的表情是怎样的,只觉得我的灵魂像是脱离躯壳,在这么多年后,重新敲响了一扇尘封的大门。
而我和任延光隔着那扇生灰的门,遥遥相对,岔开了人生无限的可能。
没关系,现在我们依旧年轻,如果可以,这次换我来给予他最好的结局。
我着急地向王妈问道:“王妈,那他现在人在哪里?国内还是国外,你有没有他的联系方式?”
王妈沉默地看着我。
我又催促了她一遍,她才缓缓道:“延光死了。”
只这四个字,我便知道,那扇阻隔我们的门,永远无法打开了。
我笑了:“怎么会,他还那么年轻,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王妈说:“就在他赶你走的那天,你离开上海之后,他就坐在家里的摇摇椅上,吞食了大量的安眠药走了。”
“他吃的太多了,根本救不回来,被我发现的时候,已经没有了呼吸。”
“延光去得并不痛苦,估计心愿已了,所以嘴角还挂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