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冈前辈有话要说(2 / 3)

赛了。我会让他用扣杀排球的力道打飞你脑袋的,你就好好等着吧!”

激愤地如此说着的十六夜,仿佛当真变成了被渣男劈腿的倒霉女友,一字一句掷地有声,震得鼓膜都在痛了。

这骇人的威慑根本吓不倒松冈凛。他依旧笑着,无比轻快。

“真吓人。但你其实不用飞到澳大利亚来的。”

她有点懵:“你在说什么啊?”

“你先等一下。”

“啊?”

电话那头的声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风的呼啸声。十六夜依旧茫然。

“哈喽松冈选手——松冈先生?松冈凛同学?您这是准备对我进行一些冷处理的应对方式吗,这样是不是有点太冷漠了?哈喽哈喽?”

在呼啸的风声中,她终于听到了一点声音。那个声音在说着“哈喽哈喽”。

“十六。”

熟悉的声音呼喊着她,就在身后。温暖的手臂搂住了她的脖颈,吓得她整个人都跳起来了。

“噫呀——!”

十六夜的尖叫声如此凄厉,甚至被吓到小脸煞白,好像见到了什么奇形怪状难以名状的生物一般,而不是突然出现在身边的松冈凛。

……该怎么说呢。本应该在悉尼却突然现身东京的松冈凛,这确实挺吓人的。

低头看看尚未中断通话的手机屏幕,再抬头看看近在眼前的活生生一大只松冈凛,她彻底呆住了。

“野生的松冈选手出现啦!”她发出第二波尖叫。

“什么叫‘野生的松冈选手’嘛?”松冈凛不满地努了努嘴,把她搂进怀里,“见到我不高兴吗?我以为你会感动到哭出来嘞!”

熟悉的他的气味充斥满鼻尖,在此刻才骤然缩短的遥远距离变得如此真切,十六夜忍不住蹭了蹭他,脸颊也变得暖呼呼了,

“高兴的!我马上就哭给你看!”嘴上这么说着,她却笑嘻嘻地仰头看着他,丝毫见不到半点眼泪的踪迹,“然后用你的胸肌擦干泪水!”

“诶?”他一下子脸红了,“好吧。虽然听起来真的很怪,但你喜欢就好。”

“所以你没有出轨?”

“我都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想到这个可能性。”

“因为你表现得很怪啊!”

“我只是在赶回东京的路上而已啦。”

后来十六夜终于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

简单说来就是,拥有了整整一周假期的松冈凛打算给她一个惊喜,结果完全没买到从悉尼到东京的直飞机票,不得不从转机吉隆坡,从昨天就开始在高空飞行了。一起看电影只是为了掩饰自己正在过机场安检的幌子,回复消息时他也才刚刚落地,还没休息多久,就直奔她而来了。

“你之后几天忙吗?我们开车出去玩吧。”嗦着拉面,他说,“我想带你去个地方。”

十六夜费劲地用牙撕开一大块叉烧肉,看起来面目狰狞的:“什么地方?”

“去了你就知道了。”

“好吧……你要先去我家休息一会吗?我下午还有课,床可以借给你睡。”她已经开始掏钥匙了,“你的黑眼圈都快掉进拉面碗了哟。”

他接过钥匙:“才没有。”

嘴上这么辩解着,但他确实很累了。

转机的时间恰逢凌晨,他完美地体会了红眼航班的威力,大脑都被困意扰得混混沌沌,世界简直将要旋转。

松冈凛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才顺利走到十六夜家里的,说不定是惯性使然。

绕过住宅区,穿过车站后的小门,从一条窄巷子传过去,左手边是她租住的小公寓。而后还要费劲地走到六楼,一路踱步到尽头,就能看到挂着“桐生”名牌的白色小门了。推开,熟悉的气味迎面而来。

这正是今天在她的发间嗅到的香气。

上一次见面还是圣诞节,想来也有好几个月了。她的家当然不会在这百来天之中发生什么天翻地覆的重大变化,但细微的差别还是存在的。

比如上回落在她家的帽子,被她摆在了玄关处的小桌子上,似乎有点皱皱巴巴。

再比如本该放在床头柜的纸巾发夹身体乳,一股脑全挪到床上了,被子拧成一团,估计就没好好叠过。

再再比如未关机的笔记本电脑旁边堆着深奥的专业书籍造就的小山,倾斜的弧度仿佛下一秒就要坍塌,引发一场可怕的地震。

要是再继续挑刺,松冈凛当然还能再说点别的什么,但为了十六夜小姐的尊严着想,他决定不再念叨了。

把沉重的双肩包放在起居室的角落里,先动手把她那座摇摇欲坠的小山扶正吧。遗忘的帽子收进包里,换成小章鱼的玩偶摆在桌上。床上乱七八糟的东西也全部归位,他这才安心自在地躺下。

她的床软软的,稍微有些小。有时候两个人挤在一起睡,总有种会在睡梦里打架的既视感。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