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他去了宣明殿警告。
不是戚家做的事戚家不能认,这顶帽子休想带到戚家头上。
他稍微冷静下来,眼神发狠问底下的人: “候府那边呢?”
“候府那边暂时态度不明,不过看这几天的动作似乎有插手的打算。”
戚明与食指轻点桌面,沉思道: “候府与章家有旧情,候府插手也在情理之中,可惜了我还想拉拢候府呢,看来是行不通了。”
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又转头对手下说: “章书昀手中还有戚家的一些东西,他现在人死了说不定被他藏了起来,找到后销毁它,决不能让第二个人知道。”
那东西事关戚家,若是落入旁人手中后果不堪设想,所幸现在章书昀也死了,还没有第二个人知道,他必须把所有可能威胁到戚府的可能性扼杀掉。
戚明予不知道的是,他的这一番话一字不落的落在了屋顶上的人耳中。戚府中巡逻的守卫从底下经过,谢瑾轻轻一跃从屋顶上下来。
他轻功极好,足尖轻点地面,轻巧如浮叶落于湖面,不起波澜。
戚府中的侍卫毫无察觉,径直朝戚府的书房走去,却在踏入门内的前一刻脚步一顿了,微微一挑眉,饶有兴致的继续往里面走。
顾灼华摸黑翻着书架上的书,并没有留意到有人进来的动静。
她趁着戚府侍卫交班的时候翻了进来,她总觉得章家的事戚府脱不开干系。
谢瑾愈走愈近,一直背对着门口的顾灼华终于发现不对劲,心猛地一沉,合上书籍,握紧了藏在袖子里的匕首。
在人即将走到她身后的时候,倏地转身往对方的喉咙刺过去,却被人轻轻化解。
顾灼华手下的动作愈发狠厉,却每一次都被他轻飘飘的化解,两人一来一回对了几招,谢瑾也逐渐琢磨出一丝熟悉的异样 。
“顾家的身法。”
顾灼华一惊,想不到此人竟一眼识破了她的身法出自侯府,她的身法是顾臻以前特地教她,让她用来自保的,并不外传只有顾家人才知晓。
不知是不是顾灼华的错觉,她似乎听到了一声轻笑。
察觉到来者不是戚家人,顾灼华蓦地松了一口气,往后退开了一步。
余光一瞥,看到了对方腰间坠着的莹白玉佩,那一抹莹白成了昏暗房间内的唯一一抹亮色。
顾灼华某次宫宴曾见过这枚玉佩,就在太子的身上。
顾灼华:“!”
意识到来人的身份,刚要开口行礼,外面的交谈声离书房愈来愈近,两人隐约听清了戚明予的声音。
“父亲。”戚明予见到戚青河后向他解释: “章家这事儿子一定查清楚,只是他手中的东西藏在哪暂时还不知道。”
“查。那些东西绝不能流传出去。”
“父亲放心。”
两人的对话一字不漏的传进书房,顾灼华心里掀起惊涛骇浪,面上却不显,依然不动声色。
就在顾灼华想着该如何脱身的时候,余光撇到谢瑾走到一排书架面前,伸手转动挂在壁上的烛火台,书架轻微晃动了一下,然后缓缓向两边推开——
露出一条黝黑的甬道,台阶直达底下。
顾灼华看着那条甬道,忍不住回头看了两眼身侧的人。
“下去。”不给她询问的机会,谢瑾冷漠的命令道。
眼见戚青河就要推开房门了,顾不得其他顾灼华只能跟下去,在两人下去之后书架重新合上。
这时戚青河的身影已经出现在房中,书架的暗门在这一刻恢复如初。
戚青河并未察觉到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