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寻到机会就杀了我的未婚妻。可怜她无数次提醒我,要尽早杀了那个富家千金,否则遗祸无穷,结果这报应没落到我身上,反倒落在了她身上。”
紫莘一直猜测,那位富家千金是骗走了萧迈的钱,但没想到那所谓的珍宝,居然是一个人——一个被萧迈放在心尖上的人。
“对不起,提到了你的伤心事。”
“哈哈!”萧迈笑了两声,摆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我早已不觉得悲伤,只是后悔,当初若狠下心来早点做恶人,或许我的人生将是不同光景;另外就是不解,我至今想不明白,她为何一定要杀了我们!所以自那之后,我对她那类人就有了成见,认为都是不懂事理不可理喻之辈。”
“我向你保证,那种人是少数中的少数。”
“是啊,只是少数……是该破除成见的时候了。大小姐,谢谢。”
“不客气。”紫莘淡然道,心中却生起一份伤感:萧迈破除了心中的成见;可自己心中崩碎的信仰,又该如何修复呢?
“唉,萧迈,你的尺子,还给你。”从萧迈手里取到铁尺后,紫莘就一直把它带在身上,如今看起来,没有继续保管的价值了。
萧迈也不客气,直接接过尺子,塞回到袖口。
这时,一辆马车驰来,停在了萧迈跟前。
“大小姐,上车。”
“车?不是要步行回去吗!”
萧迈每次让自己出门,或者是带自己出门,都是步行。他此前丝毫不吝惜紫莘的两条腿,还扯了个理由,说步行有利于锻炼身体,也是一种修行。
“哼,果然都是哄小孩的借口。”
紫莘揶揄一声,还是跟萧迈上了车。
坐定后,两人又聊起来,但是话题又变回到紫莘的身世上。
“萧迈,如果小狐真是我的双胞胎妹妹,那等于说娘亲生下了两个孩子。如此重大的事情,为何这么多年来,我是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嗯。毕竟是丢了个孩子,陈家又不是穷苦人,养不起太多闺女,丢了肯定要想办法找回来。”
沧州首富找女儿,定会搞得鸡飞狗跳,紫莘不可能听不到任何风声。
“会不会是我妹妹,一出生就被偷走了,所以就没人发现?”
萧迈摇头:“陈府的下人、产婆都是瞎子吗?”
紫莘以前还觉得家里的下人很忠心,可这会儿她的信心早就动摇了:“或许他们都被买通了呢!”
“别人可以买通,孩子的娘亲总不能买通吧?陈夫人生了几个孩子,陈夫人会不知情?若是生了两个孩子,回头产婆说只剩一个,她岂能善罢甘休?”萧迈代入到一个母亲的角度,指出了存在于窦倩倩身上的疑点。
“说的就是嘛!”紫莘也认同这个疑点,“所以,照理说我不该有双胞胎姐妹,但小狐为何跟我那么像?”
“或许由于某种原因,让陈夫人不得不善罢甘休。”
“你要调查我娘?”
“抱歉,任何有嫌疑的人都要调查。我记得大小姐曾说过,你爹娘明明感情极好,可你娘却整日吃斋念佛,就像是在为过去的事情赎罪,还在佛堂供奉了许多无名牌位。你难道就不好奇,让你娘愧疚至今的事情,究竟是什么?”
“怎会不好奇?可娘亲从不告诉我真相,问多了她还会不高兴。”
“那陈老板可知晓真相?”
“爹爹说不知道,可他肯定知道,因为爹娘之间没有秘密。”紫莘担心萧迈无法理解两人的感情,于是又补充道,“再说了,以我对娘亲的了解,她愧疚的事情肯定不是弄丢了女儿。”
“那你觉得是什么?”
“我……”
紫莘有个特别可怕的想法,但作为窦倩倩的女儿,她根本不敢就这个想法深究,更不敢说出来。
萧迈察觉到她的犹豫,于是先道明了自己的想法:“会不会是这样,摆牌位肯定是纪念死者的,一个牌位对应一个死者,意思是每年都会死一个人。如果这个人跟陈夫人没关系,那陈夫人没必要纪念;纪念了就说明有关系。”
“可陈夫人又不肯在牌位上写名字,那答案只有两种,一种是不知道名字,一种是不能写名字,或两者兼而有之。如果真有人每年都会因陈夫人而死,那她心怀愧疚,也就理所应当了。”
“所以,你这次回家,务必要想办法,从陈夫人口中把真相套出来。”
“怪不得亲自送我回家,原来是有目的啊,早知道你就不会有那么好心。我去调查我娘,那你呢?”
“我去调查给你接生的产婆。”
“这个分工还算合理。”紫莘认可了萧迈安排的任务。
萧迈以为紫莘会抗拒,毕竟是调查自己的母亲,没想到她会欣然接受,可即便如此,萧迈还是不开心,于是叹了口气。
“你怎么叹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