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州城内姓陈的太多了,首富陈骁就姓陈……等等,法真突然想到,传说陈骁之女乃是仙狐转世,花容月貌倾国倾城,难道就是眼前的女子?
可据说陈大小姐是闵清锋的弟子,曾帮助闵清锋扳倒了赵潮笙,两个人是宿敌。
“不可能,不可能是陈大小姐。”法真连连摇头,他听过一些传闻,说陈大小姐是个害人的狐狸精,不知与沧州城内多少男人有染,还会在苟且之后将其杀死。这样的形象实在无法与眼前的美人重合在一起。
另一边,赵潮笙也很烦法真,上次见面,他就对紫莘暗送秋波,纠缠不休,结果这次又来,还赶在自己前面出手。
虽说陈紫莘不大可能喜欢上法真,但法真的机会总比自己多,主要是法真年轻,只有十八九岁,与他相比,自己的年纪实在太大了。另外,近来青城派的崛起势头极猛,其真武长老甚至修成了剑仙之境。
自萧剑神之后的一百多年来,江湖中有个规律:哪个门派有人修成了剑仙,哪个门派就能在事实上统治武林。
剑神之后出过三位剑仙,第一位是剑神七脉的祖师爷,纵横武林,万众敬仰;第二位是赵潮笙的师祖,武当派的掌门人,那些年武当派在江湖上说一不二,剑神七脉都无法与之争锋;第三位就是青城派的真武长老。
虽说青城派至今尚未完全崛起,但超越正气、侠武二盟,取得对整个武林的统治力,也是板上钉钉的事情,除非半路再冒出一位剑仙。依照闵清锋的性格,把徒弟陈紫莘嫁给青城派弟子联姻,可以说是顺理成章。这不是赵潮笙想看到的结局。
见法真还不走,素来寡言的赵潮笙,忍不住出言催促:“你若有闲暇,可去官府报案,让萧忘我前来收尸。”
“啊?”法真愣了一下,但很快明白过来,赵潮笙是在给自己下逐客令,这无疑让他感到不快。但法真转念一想,发现这是个机会:“那见到萧忘我,晚辈该怎么说,究竟是何人对陈姑娘不利?”
“萧忘我自会知道缘由,你快去吧。”赵潮笙愈发地不耐烦。
法真听出来,再耽搁下去,赵潮笙就要自己面子上不好看了。虽然割舍不得,但也没有办法,毕竟赵潮笙的女人,不是自己能抢的——即便是抢,也不能当着人家的面抢。
“那晚辈告辞了。”
“不送。”
……
“等等!”
法真转身刚要走,背后就传来了那个熟悉而哽咽的声音。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但还是猛地转身回望,发现对方真的在看自己。
紫莘一边抹泪一边说道:“扯断我的衣带,是小过;关键时刻救我一命,是大恩。小过不掩大恩,我还是得谢谢你,待会儿找我爹领一笔赏钱吧。你应该见过我爹,今年的武林大会就是由他主持召开的。”
“什么!令尊莫非就是沧州首富陈骁?”
“嗯。”
得到紫莘的回复,法真几乎蒙了,他刚刚还排除了她是陈骁之女的可能。
至于紫莘,确实是疏忽大意了,她不是忘了法真,而是没想到法真能认出自己。毕竟那时候自己一副青楼女子的装扮,还用扇子遮着脸。
“陈骁之女,跟赵潮笙混在一起?”法真暗道,关于陈紫莘妖艳浪荡的传闻果然不假,连赵潮笙都能勾搭上,“我不是喜欢她,而是被狐狸精迷住了!”
想到这儿,法真一声冷笑,仿佛遭遇了羞辱,然后愤愤地转身离开。
见法真跟变脸一样,一句话不说就走了,紫莘还有点纳闷,“咋这么没礼貌?”
两人对话时,赵潮笙就在一旁冷眼旁观,见法真离开方才开口:“赵某倒不是争功,都是救了你,你为何只感谢他,却不搭理我?”
“呜呜……”紫莘抽了两下鼻子,因为这次出门,妆画得特别浓,所以泪水弄湿了妆容后,就变得像个脏兮兮的小花猫,“凭什么感谢你?”
紫莘的潜台词:“我为还你清白,东奔西跑才至于遇见刺客,你救我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但这种心事,赵潮笙怎么可能听得见?
“凭什么?就凭我救了你。”
“不,你身上有鬼。”很多时候,灵感来自于嘴唇相撞之间,紫莘上嘴皮磕下嘴皮,突然发现一个问题,“小狐遇刺的时候,是你发现了;今天刺客来找我,又被你发现了。你凭什么总在关键时刻出现?哦,我知道了,你是坏人,跟要害我的那群人是一伙儿的!”
赵潮笙“嘶”地一声,抽了一大口凉气,万万没想到好心被当成驴肝肺。平常,被他救过的人敢说这种话,赵潮笙肯定会一脚送他地府一日游,但说这话的人是陈紫莘,赵潮笙也只得咽下心中的怒气,和颜悦色地解释道:“刺客要除掉小狐,肯定会做两手准备,一手是潜伏在人群中,待萧迈交出小狐后伺机行凶,另一手从土山后面绕到房屋里暗杀,或者两手准备都要做。那绕道行凶的刺客,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