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躺在陌生的房间里,寻死这些时日发生的事情,不由得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同样夜不能寐的,还有另一个人——赵潮笙。
此时的他,正坐在客栈的屋顶上,吹着夏日清凉的夜风。
就在刚才,他做了一个梦,梦里的陈紫莘,出现在了他休憩的庭院中。不似平常那副严严实实的千金装束,而是穿着他白天所赠予的衣裙,玉肩袒露,巧笑嫣然地看着自己,一举一动都充满堪比褒姒妲己的媚态和香艳。
至于赵潮笙,也回到了十八九岁时,最张扬肆意的年纪;他的武功修为,虽是三十岁后方臻至化境,但最怀念的还是武当山上那个不成熟不完美的自己。
认准陈紫莘眉眼中的欢喜之意,他立即如饿狼般地扑了上去,一边与之欢好,一边反复恳求对方嫁给自己,他想把她当做手里的剑一样,一生一世都守在身边。
然而,紫莘只是笑着不说话,让赵潮笙在欲望的沉沦中,感受到越来越多求而不得的挫败和无奈。
这也让他渐渐恢复了清醒,并对紫莘的突然到访,以及自己恢复青春的事实感到疑惑。
就是这份疑惑,让他猛地从睡梦中惊醒,发现怀中所紧紧拥抱的,不是少女美艳的胴体,而是一个无知无觉的枕头。
几乎从没做过春梦的赵潮笙,此刻只感觉如遭雷击。他懊恼自己怎会对一个晚辈生出如此杂念,又懊恼向来引以为傲的定力土崩瓦解,更懊恼为何如此清醒,再多睡一会儿不好吗?当然,最最懊恼的还是自己早生了十年,若再年轻一些,那以上所有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坐在屋顶吹了很久的凉风,直吹到身上的冷汗都风干之时,赵潮笙终于做出了一个决定:他要娶一个女人,发泄自己过于旺盛的精力,待成家立业后,就没空再想有的没的了。
至于陈紫莘,往后就不要再见面。
毕竟她可是闵清锋的徒弟,赵潮笙可不想平白无故比政敌矮上一辈。
想通之后,他就准备回房睡觉,不料月色之下,刚好有几个黑影在远处的屋顶上穿梭。
赵潮笙平时懒得管这些闲事,但今晚刚好睡不着,于是掸了掸身上的尘土,施展轻功追了上去。
一夜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