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存在我的口袋里,否则他都会把钱砸进赌坊里的。”
“既然由你保管,那保管到今天,都攒了多少?”
“呃……”紫莘无语,片刻后才尴尬地笑道,“要不,换个问题?”
“我问你,攒了多少钱?”
“不……不知道。”
“你不是替他管工钱吗?怎么会不知道。”
紫莘很小声地说道:“我都拿去花掉了。”
“那你保管得还真不赖!”
“一笔一笔攒太麻烦了,我是准备待他成亲,就把这笔钱全交给嫂子的。”
“呵呵……”
“你呵什么?我爹可是沧州首富,一天赚的银子,比岳大哥一辈子赚的都要多,怎会贪墨他这点银子。”
“富婆……我不想努力了……”
“你说什么?”
萧迈小声嘟囔了一句,但紫莘没听清,于是就假装道:“我是说,这岳岩根本不爱赌钱,只是以赌钱之名,送你零花钱罢了。他是喜欢你的。”
“什么,怎么可能?岳大哥在我面前,向来发乎情止乎礼,从没有逾越礼数的作为。”
“那他今日又为何要对你图谋不轨?”
“我不是都说过了吗?”紫莘刚到刺史府,就把与岳岩争执的过程,原原本本地说给了萧迈。
萧迈似乎不满意:“你再说一遍。我这回时间充裕,你尽可能说得详细些。”
然而,那段不堪回首的经历,紫莘根本不愿意多说:“唉,岳大哥好像生病了。我见他口渴,就给他倒水喝。谁知他突然抱住我,还说想要我。我心里害怕,就是使劲一推,然后岳大哥就撞到墙上死掉了。呜呜……”
“岳岩武功如何?”
“岳大哥是何影天何镖头的弟子,武功很高,甚至比我都要厉害一点点。”
“那意思就是比你强很多。既然如此,他是怎么被你推开的?”
“我说了,岳大哥病了。今日见面时,他脸色惨白,气息不稳,身体非常虚弱。”
“虚弱……虚弱……”萧迈反复念叨着这两个字,许久才提出下一个疑问,“陈大小姐,你可以确定,今日在岳家所见到的人,就是岳岩本人吗?”
“啊?”紫莘糊涂了,不明白萧迈为何这样问,“当然是了。”
“可岳岩是习武之人,据你的描述是个很健壮的青年,且对你相当尊重,从没有冒犯之举;但今日遇到的岳岩,身体虚弱,武功低微,且对你图谋不轨,与先前判若两人。所以,你确定两个是同一人吗?”
“呃……确定。”在片刻的犹疑后,紫莘还是给出了确切的回答,“他肯定是岳大哥,不可能是第二个人。”
“如此笃定?”
“笃定。萧大人,你为啥要这样问啊?”
“没什么。”萧迈合上本子,塞进怀中,“我问完了。你是想回陈府,还是待在刺史府?我建议待在刺史府,会安全一些。”
“请问,是刺史府的后宅,还是大牢啊?”
“后宅。”
“那就行……”
“但是,我不允许陈府的人,跑进刺史府搞装修。”
“啊这……”紫莘对刺史府的住宿条件当然不满意,但还没开口,就被萧迈顶了回去,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好吧,我委屈几日就是了。”
“话说回来,萧大人,这个案子我究竟能不能脱罪?”
见萧迈挑了下眉梢,紫莘又举起双手,连声辩解:“我真的是冤枉,岳大哥之死,纯粹是个意外。”
“不,岳岩之死不是意外。”萧迈收回了一贯玩世不恭的神色。
气氛陡然一冷,紫莘耸了下肩:“不是意外?”
萧迈手指戳着桌面,一字一顿道:“这是一场精心设计的谋杀。”
“我没有谋杀岳大哥。”
“不是你,凶手另有其人。”
“啊?”
饶是紫莘聪明,此刻也糊涂了:“萧大人,你不会要帮我找替身吧?”
许多权贵犯下人命案后,会跟官府勾结,诬陷无辜者去顶罪。紫莘虽然不想死,但找人替她死,也是万万不能同意的。
“本官是那种人吗?听清楚了,这是一场谋杀,彻头彻尾的谋杀。”
“谋杀?可为什么啊!”
“根据仵作验尸,你的岳大哥,一天就死了。只是……两个时辰前才断气。”
民间把死亡称为断气,毕竟死人是没有呼吸的。但萧迈居然说,岳岩在死亡后很久,仍然保持呼吸,简直让人摸不着头脑。
然而,在紫莘的追问之下,萧迈却讳莫如深起来,他声称此事古怪,必须请教博古通今的玉面判官陈鹿鸣。
幸运的是,陈鹿鸣这两日就要回来,不需要紫莘等太久。
是夜,陈紫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