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愿,跟我走!”
萧迈从腰间划拉出一根铁索,拴在了紫莘身上,紫莘连忙挣扎:“我会跟你走的,不要锁住我,很没面子的!”
依常理论,萧迈肯定不会松绑,但心念一动,想起什么,还真就给她解开了绳索。
两人一路走,经过一处闹市时,他突然停了下来,坐到路旁的一处茶摊里:“大小姐,坐下来喝杯茶。”
紫莘根本不渴,也瞧不上这里的茶水:“我不渴。”
“喝完就放你回家。”
紫莘很纳罕:“什么意思,不是要抓我去衙门吗?”
“衙门里也没有余粮啊!”萧迈平复情绪,和颜悦色地说道,“我是经常杀人,但只会在人命关天时杀人,不会因鸡毛蒜皮的小事儿而杀人。大小姐国色天香,若在牢里蹉跎了容颜,岂不可惜?”
“哼!认识这么久,这是听到你说的第一句人话。”紫莘笑了笑,但很快又警惕起来,“你不会有啥坏心眼吧?”
“喂喂,不要把人家的好心当成驴肝肺。”
“好心?”紫莘忍不住指着萧迈的胸口,一边往下划一边说道,“你这家伙一肚子坏水,肝肺心肠什么的,估计早就烂透了吧。”
萧迈一听又来劲,但临到头,心中暗道“莫生气,生气伤身体”,又恢复如常,对紫莘说道:“大小姐,如果你不是陈骁的女儿,估计一上街就会被打。”
“可惜啊,我偏偏就是爹爹如假包换的心肝宝贝。还有,不许在我面前直呼爹爹的名讳……嗯,不在我面前也不行。”
这时候,萧迈已经不想再跟紫莘吵闹:“行行行,以后就叫陈老板好了。大小姐,今天又是什么事惹你不开心了?”
“与你有关吗?”
“随便问问,不想说就算了。”
紫莘原本懒得说,但忽然想起萧迈的职业,或许能代为处理孟青,于是便把自己被孟青设计调戏,所有人都不相信自己,好不容易站出来一个赵潮笙,说话还夹枪夹棒的经历,一五一十地都告诉了萧迈。
“萧官爷,你不能光揪着我一个人‘秉公执法’吧?姓孟的这种,才应该抓起来,关个十年八载的。”
“没问题,喝完茶,去衙门敲鸣冤鼓,做个证人,我和刘公会给你主持公道。”
“啊。这么麻烦?”
“得按规矩办事,该走的流程都要走一遍。”
“你抓我的时候怎么不走流程?”
“那叫特事特办。”
“呃……我知道了。我真是傻,居然对臭烧饼怀有幻想。”
紫莘算是彻底搞明白了,萧迈根本就不是个“秉公执法”的人。他虽是朝廷命官,却有着江湖游侠的性格与风范;他骨子里明明是个游侠,却对武林充满敌视,狂热地忠于朝廷。这样的风格究竟是怎样形成的?紫莘怀疑,萧迈或许曾在武林中受过不可愈合的伤。
恰好,她此时也被武林伤得很深,同病相怜之下,对萧迈的厌恶居然神奇地消减了。
萧迈却没有察觉紫莘的心思,他仔细斟酌了一番后,决定还是稍微提醒一下这位聪明又鲁莽,敏锐又冲动的大小姐,小心潜伏在身边的危险。
“孟青这种人,与其费劲送入衙门,不如直接让你爹,派人狠狠揍一顿。依照朝廷律法,妻女被人调戏,出手将其打伤者,罪减二等,也就是无罪。所以,让我们放下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儿,说点真正有意义的大事。”
“何事啊?”
萧迈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深深地吸了口气:“以我多年的探案经验,早就嗅到了空气中,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
陈紫莘闻听此言,顿觉心中一惊,下意识地捂紧了领口:“呵呵,哪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味道啊,你鼻子有毛病吧。”
“所料不错的话,沧州城不日将有大案发生,可能会牵连到陈家,甚至是你。”萧迈神色无奈而严肃,“总之这几天,你多加小心吧。”
得知萧迈没有发现自己的隐疾,紫莘稍稍松了口气,暗道神捕的嗅觉也不咋地,于是不以为然地说道:“有大案发生?你不会是搞错了吧,这沧州一向国泰民安,从来没听说有什么大案子。”
“有没有搞错,过些天自然明了。你多加小心就是,如果遇上难以解决的问题,就到沧州衙门来找我。”萧迈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哈哈,我没听错吧,你不害我就谢天谢地了,居然还要帮我?”紫莘调侃道。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萧迈转身便走。
这时,紫莘突然忆起除孟青之外,最近奇怪的事情还有很多,尤其是周围人莫名其妙的诡异眼神,不由得暗道:“该不会真有坏事要发生吧?臭烧饼好歹是个捕快,经验丰富,他的话不能全听,但也不能不听,我还是小心一些的。对了,徐叔叔还说过,待我成年之后,会再遭一次劫难,不仅自己有危险,还会连累到别人。萧迈若帮我,会不会遭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