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萧迈的拼死一搏,结果不言而喻。
据说,战后萧迈曾向沈梦道歉,沈梦也没怎么责怪他。即使在后者的临终遗言里,也把败亡的原因归咎于“猴子”而非萧迈(经反复查证,萧迈没有任何与猴子相关的绰号)。
可沈梦毕竟是陈紫莘这辈子,最最崇拜敬仰的人,所以尽管萧迈是无心之失,陈紫莘还是从来没打算轻易放过他。
“岂有此理,我曾经发过誓,与姓萧的势不两立,没想到今日竟被这般欺辱!”
“萧迈,我恨死你了!”
陈紫莘在心里唾弃着对方,萧迈则是直接开口教训紫莘:“作为武林前辈,调教一下不知天高地厚的晚辈,萧某是责无旁贷!”
闵清锋:“打狗都要看主人。你不会不知道,紫莘是闵某的弟子吧?”
“哈哈,大狗还要看主人?那是一般人。我——”萧迈竖起大拇指,对准自己,“不一般。谁家的狗咬了我,那我不仅要打狗,还要连着主人一起打。”
“哼,不愧是朝廷的一条好狗。”说罢,闵清锋拂袖转身,“小狸,不必跟条走狗一般见识,我们走。”
“师父,这家伙……”
紫莘想拦住闵清锋,让他跟萧迈再打一场,可闵清锋一言不发便走远了,那意思很明确,他不愿跟萧迈动手。
至于萧迈,也立在原地,望着闵清锋的背影,没有任何言语和动作——他也不想再跟闵清锋交手。
两人的争端显然已经结束,但紫莘咽不下这口气。她一咬牙一跺脚,把宝剑挂在腰间,大步流星走到萧迈身前,抬手想赏他一个耳光,结果萧迈眼疾手快,一把就抓住了紫莘的手腕。
紫莘一边挣扎一边大骂:“卑鄙、下流、无耻、混蛋!”
“你是要打我吗?那我给你打。”萧迈松开手,把脸凑了过来,“打是亲,骂是爱,美人打得越用力我就越开心。”
“啪啪——”
话音未落,紫莘左右开弓,扇了萧迈两个耳光。
萧迈高估了自己的脾气,被当众打脸,恨不得暴跳如雷,但最后还是摁捺住怒意,阴阳怪气地说道:“嘿嘿,打得好。烧饼还没送出去,你就已经爱上我了?”
“是的,母爱!”紫莘要不是自忖打不过对方,早就冲上去跟萧迈拼了,“师父,等等我!”
教训过对方,紫莘便赶忙三步并两步,朝闵清锋追了过去,一路从门外追到府内。
“师父,你别走啊,外面那家伙那样欺负你徒弟,不等于是在打师父的脸吗?就算师父你自己不顾惜颜面,也要顾惜侠武盟的颜面吧!”
可闵清锋并不搭理陈紫莘,继续往前走,见师父如此冷漠,她终于忍无可忍,跺着脚喊道:“师父,你站住!”
尖锐的声音极为刺耳,把众人都吸引过来了,闵清锋不能再无动于衷,只得转过身,冷冷地看了你一眼:“何事?”
“师父……”紫莘很是委屈,声音中也带了几分哽咽,“当年沈大侠的案子,至今没有抓到幕后黑手。但无论如何,没有被萧迈所伤,沈大侠又岂能被歹人所害?”
“萧迈怎能不负责任呢?可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始终没有找萧迈报仇,这对得起沈大侠的恩情吗?还是说,你自认打不过萧迈,所以畏他如虎?”
“说够了没有。”
“没有,师父不去给沈大侠出头,徒儿就永远说不够。”
“若你那么喜欢报仇,萧迈就在你身后。”
“啊?”陈紫莘猛地转过身,才发现萧迈已经身后很久了,连带着许多武林人士也围了上来,可她完全没有察觉,“你怎么进来了?快出去,陈府不欢迎你!”
“世上不欢迎我的地方多了。若不受欢迎就不能去,那萧某在世上可就寸步难行了。”
“有些地方,说不能去,就不能去!”紫莘攥紧拳头,准备喊府上的家丁,依靠人多把萧迈揍一顿。
恰在双方剑拔弩张之时,陈骁及时赶来救场,他快步走到你们中间,让小白等丫鬟把你拉到一边,然后冲萧迈稍施一礼:“萧捕头,小女年幼无知,性情顽劣,要怪只怪陈某教导无妨,还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跟小女一般见识。”
“哼,年幼无知?我来之前,在沧州打听过八百个人,若令千金也算年幼无知,那江湖中就全是痴愚傻瓜了。”伸手不打笑脸人,萧迈也不想太不给沧州的头号地头蛇面子,揶揄了一句后立即转移话题,“不过我也懒得同她计较,今日拜访陈老爷,只为讨个说法。”
“哦,讨说法?可陈某似乎从未得罪过萧捕头啊。”
“没错,你确实没有得罪过我,但是有所怠慢。当然,怠慢我无所谓,可怠慢刘公就大大的不妥。”萧迈义愤填膺,“刘公右迁沧州刺史,上任已然三日,你身为沧州商行的会长,居然没有丝毫表示。不宴请也就罢了,甚至连份拜帖都没有。陈老爷,你不发话,沧州城所有的豪绅就都不敢发话,是